苏时年刚刚睡过一觉,头发有些乱,鸭舌帽有些压不住。
“好像要掉了。”
苏时年话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甚至是撒娇。
他刚想请段昭庭帮他捧一下蛋糕,他好腾出手整理头发。
结果,面前高大的男人往前走了半步,这下两个人靠得近了。
苏时年本来就比段昭庭矮半个头,他刚想看段昭庭要干嘛,头发上就传来温柔的触感。
段昭庭拿起鸭舌帽,替他压了压翘起的碎发和发尾,给他重新戴了一遍帽子。
温热挺拔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好像轻轻的触碰也那么沉稳有力。
苏时年心脏跳得厉害,但藏不住情绪。
以至于,段昭庭看着路灯下捧着一个蛋糕盒,带着一顶压得刚刚好的鸭舌帽的苏时年,还有他脸上开心的笑时。
立刻想到,苏时年还是在用他的方式靠近自己。
只是他太直白,甚至有些幼稚。
“现在好了吗?”
段昭庭退后半步,不紧不慢地问。
苏时年额前碎发被鸭舌帽压出些齐刘海的感觉,细细地遮住他弯月般柔美精致的眉毛,一顶鸭舌帽扣在他头上,更突出了他圆润明亮的眼珠。
他立刻“嗯嗯”点头,笑得很甜:
“好了好了,你戴得真好。”
段昭庭“嗯”了一声,默默看着他。
苏时年有些留恋地看了看段昭庭,然后说:
“那我走了。”
“好。”
段昭庭握住车钥匙,闻言就打算上车离开。
苏时年看着他往路边退了半步,突然叫住了他:“段昭庭。”
身材高大的男人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了?”
苏时年唇角漾起弧度: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你开车小心点。”
“拜拜。”
苏时年有力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