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他嘀咕。
慕时:“……”
她狠狠掐上他的脸,“那你倒是把腰直起来,别靠着我。”
他没动,也没说话。
“算了,你睡吧。”
“我不睡觉。”
“你毛病可真多!”慕时忍不住道。
又很好奇,“不睡觉是因为会做噩梦吗?”
闻人鹤半睁着眼睛,没有回答。
不做噩梦,也会是……很奇怪的梦。
“可是师兄……”她有个没想通的问题,“揍我算什么噩梦?那不是你得偿所愿的美梦吗?”
闻人鹤:“……”
慕时歪头,用目光追问。
“你、我……”他半阖双目,一些画面难以控制地在脑海里闪过,“你就知道哭,一直哭,一碰就哭,哭个不停,烦都烦死了,还不够噩梦吗?”
慕时愣住,如鲠在喉。
“我哪有那么爱哭啊!”
“你有。”他倔强道。
慕时掐他,“我没有!”
他别过脸,藏住微红又滚烫的耳朵。
“就有。”
别的选择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时知道,那是无数蜘蛛在爬行和翻滚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昏暗的山洞里,唯亮一盏莲花灯,被她放置在两人中间,与被闻人鹤插进地里的桃木剑并列。
他盘坐在对面打坐,灵力自周身运转,心脉愈合,余下的血迹也被一个简单的净身术扫除。
慕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不平衡。若是她挨这一下,怕是已经在奈何桥排队领孟婆汤了。
穿心都没事,那师兄的命门在何处呢?她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暗自猜测。
“你还要看多久?”闻人鹤忽然睁眼,吓她一跳。
慕时委屈,“不看你,我还能看什么,看蜘蛛倒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