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上次他故意不去看,现在,他转过身,极其认真地描摹她的眉眼。
编织时光的画轴丝带被抽走,风光无限,亦或悲恸欲绝,观画人都能看清。
这个女人多可笑。
傲起来,骨头都打不碎。
脆弱了,真的,跟条狗一样。
“陆烟。”覃昀声音发了狠,“你就这么想?”
26
陆烟。
是叫她,又不像是。
一时之间,有点迷茫,旁人看着,似一物降一物。
他身上有她的影,轻颤着晃动,晃着晃着燃烧起来。
做,做,做。
她倒轻松,没爱上过别人,如她所说——不可能。
真他妈装。
他想把她切开,看看里头,那应该是黑的。
陆烟没有反驳,她如何反驳事实。
她是留下一堆烂摊子,陆石鹏帮忙擦屁股。她自认为仁义至尽,给成毅山找护工,让他活着。
活着才痛苦,他才能永陷心的牢笼,愧疚啄食烂肉。
他得赎罪。
她得赎罪。
如果都没错,谁来告诉那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告诉她错不在你。
我来爱你。
他怎么会懂,他们不懂。
过程谁也不愿深究,事实钉板,白纸黑字,给受害者黥面。
成毅山出事时有警察找她询问事情,偏偏几句话撬出不相干的惊天秘密,他们相视一笑,秉承职业素养接下这单子,他们不知道她是故意放水。
光能照到正道上,就朝光走。那时候她想法律算公正清明吧,电视剧小说把警察写的传呼其神,就信一次。
就一次,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那些警察在做什么狗屁白日梦。
“私下解决。”
“证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