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昀就站在面前,夜幕仿佛不复存在,他盯着她,探究这句话的虚假,“你走不走?”
雨声格外清晰,空调吹得暖烘烘。
寒风大雨,和煦温室,选一个。
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打手臂,陆烟脑子跟他不在同个调,“没见过么,我怎么觉得见过呢?”
那张过分艳丽的面容,被模糊。
她生的冷,不拍戏时眼皮半倦着,偶尔瞧人,如泣草芥。
她不在乎议论,闲言碎语长不到她身上,刻不进骨缝,她就一条道一直走。
她不信神,不求佛,她是唯我的真理。
半醉半醒时,人最清醒。
覃昀轻笑一声,再开口,已然恢复散漫,“那可能以前约过。”
陆烟没表情笑了笑,“是么。”如果他们早约过,她不认为自己会放过他。
她靠了过来,两手不自觉环住男人脖颈,她感到他想推开自己,抱的更紧。
先前出的汗干了,这会儿挤着,又出了薄薄一层。
“下这么大雨,我有得选么。”
她此刻就跟妖精似,想吃唐僧肉,“我只是想留下,也不行么?”
装都得装出滥情。
但明显男人不吃这套,揪住她后颈,甩狗一样给她甩老远。
得亏他为了舒服把她高跟鞋脱了。
吃炸药了。
这男人真矛盾,心理上拒绝她,生理也是。
陆烟揉揉脚踝,“心里有人?”
他换了姿势抱臂看着,那眼神能给她剜一块。
“没有。”
“那刚刚你忍什么?”
“想看看你功夫有多好。”
“很明显。”话音和灯一起落,各种各样装饰灯同时开工,陆烟眼快被闪瞎,“差多了。”
关门声入耳前,又听见他说,“你还得多练练。”
陆烟后知后觉,猛地站起来去找他实践,发现门锁了。
她掰了十几下扶手,里面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不长,很快传来水声。
他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