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希娜立马立住脚步,等他下文。
“九点的会议推迟,我出去一趟。”顾山青把信封往内侧口袋里一塞,抓起一旁大衣外套就往门外走。
李希娜闻言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是慈光医疗的人已经在路上——”
“你们先接待着,这点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办吗?!”顾山青不耐烦打断她,风风火火出了办公室,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急躁。
李希娜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不敢相信如此昏庸的话居然是从她们精明能干的顾总嘴里说出来的,这叫什么?色令智昏?
李希娜无言,转身打算按吩咐去打电话通知会议延期的事宜,走出几步眼皮又一跳,回头看了眼顾山青离去时怒意滔天的背影。
……搞不好这位暴君这么按耐不住,是去找人算账去了,暴怒中的顾山青会做出什么没人能猜出来,李希娜怕出事,赶紧掏出手机给应总助打电话通风报信。
可惜那边一直关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都没有人接,李希娜急得原地转圈,各种联系方式一一试过,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作罢。
她哪里知道,她们应总助的手机早就被这位独裁大家长缴上去了,自然没人能联系上他。
……
应如琢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踹门声吵醒的。
刚朦朦胧胧睁开眼,一道浑身煞气的人影就朝他走了过来,应如琢动了动脚腕,脚已经被松开了,拷着他的部位换成了一只手腕。
应如琢用另一只手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漠然同这个黑着脸立在床头的老男人对视。
“有事?”他明知故问。
顾山青掏出那封辞职信,甩在他怀里,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恨不得要把他吃了:“这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如琢捡起信封,轻描淡写扫了一眼,说:“您这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要辞职。”
顾山青困兽般插着腰绕着地毯走了几圈,强迫自己把满腹火气往下压,应如琢冷冷看着他,也不说话。
一旦从情欲里脱身,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疏离淡漠,不屑一顾的样子。
顾山青忍了又忍,拉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来,好脾气的同他商量:“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心肝儿?昨晚上不都说好了不走了,怎么一早上起来就变卦了,没有你这样办事的啊,你要我这条老命是吧?”
“我没答应你。”应如琢说。
顾山青深吸一口气,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辞职。”
“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顾山青尤为光火。他不能放他走,他不确定应如琢说的辞职到底是从公司辞职还是彻底离开他身边,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接受不了,他一想到应如琢不在他眼皮底下,他不能时时刻刻把人抓到手心里他就觉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