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这么几秒钟的工夫,已经令他丧失了主动权。应如琢恢复视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顾山青阴沉的拎着个银手铐朝他走过来的样子。
应如琢后背骤然一凉,身体比意识率先作出反应,他往床头爬了几寸,还谨慎地盯着顾山青:“你要做什么。”
顾山青晃着手铐一笑:“你问这问题叫我说什么好……别怕,没事,情趣道具,好几年前买的了,有钥匙的,别怕啊。”
应如琢死死盯着那手铐,目眦欲裂,想也没想就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跑。
顾山青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长臂伸出去精准一捞,就把刚下了床的应如琢又摔了回去。这回应如琢没能爬起来,只听“咔”一声脆响,应如琢不可置信望去,顾山青已经干脆利落把他一只脚踝连同床尾的柱子拷在一起了。
“顾山青!”应如琢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错了错了。”顾山青最见不得他仿佛受尽天下委屈这幅可怜样,当即心就软了半截儿,把他捞到自己怀里揉着哄,“别气别气,多大点事儿么,抖什么抖?不至于。”
话说的好听,姿态也放得够低,手上却没半点要给他解手铐的意思。
应如琢躲又躲不掉,挣又挣不开,瞬间一阵无力,无法忍受的低吼道:“你到底要干嘛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把人锁住了,总算是跑不掉了,顾山青也消了气,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话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反了天了简直,辞职这种事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
当年说好了的,他只管在前头征战四方,应如琢就留在他身后替他荡平一切烦心事,做他最坚实的后盾。现在盾要撤了是怎么回事?想叫他后背被人家戳死是吧?
谁道应如琢却异常坚持,不怕死的在他怀里又重复了一遍:“没有随便说,我考虑很久了,我要辞职,辞呈明天我就给您递上去。”
搂着他的老男人没了声音,应如琢正疑惑他怎么了,想抬头看的时候,他的掌心慢悠悠落下来了,卡在他后脖颈那,磨着牙森然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有点无法无天了。想递辞呈,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出这道门?”
“你……”
应如琢想说什么,然而刚发出个字音,余下的话便被堵住了。
……
……
(已删减)
应总助请了假。
李希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直呼糟糕。因为应总助一请了假,就意味着她要接过应总助手中的工作顶上一天班,没人想伺候顶楼办公室那个阴晴不定的老家伙,况且应总助是勒马的缰绳,他一不在,大老板的暴躁程度直线上升,谁愿意触这个霉头?
同僚韩小苏同情地拍拍她肩膀:“走好,希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