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宇智波鼬。
瞻望弗及
悲凉,突然从木制的橱柜和墙壁中飘逸出来,对我一记猛击,像凝聚了一整个世界的力量一样沉重。它从地板上升起,从这些日子里一直提心吊胆的一颗心中一跃而出,从床头柜上的台灯里缓缓渗出,从惨白的天花板上悄悄落下。它设法从这个逼仄小房间中的所有对象里冒出来,就好像已经打定主意,要取代所有客观存在着的一切。
我等候着,看见他微笑,他纯粹温和的笑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道风景。然而太美好的东西总是充满遗憾,就像他的人生令人满心遗憾。
“做噩梦了吗?”
少年温柔一笑,平静的眸子似水无波。
他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搭着一条腿自然的垂下,如此行径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半夜偷翻了暗恋女孩的窗台。
“是惧梦,因于恐畏而梦也。”我定定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冰凉的液体。
他顺手关上了窗户,从窗台一跃而下,走到了我的床边,熟稔地坐下。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这是你教我的。”
“昨日……你的昨日就是我的现在,你的今天就是我的以后。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不会放弃你,也请你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不厌其烦的强调。
“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他温和的转移话题。正襟危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闯入未成年少女闺房的窘迫。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我问了你就会回答我吗?”
“嗯。是小樱会给出的回答呢。”
“但是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
“小樱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
“为什么呢?”
“说了没有……”
我的话没有说完。我被他抱住了。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拥抱中的之一。我自然是因为这个主动的拥抱失了神。
“因为小樱在害怕吗?害怕我是来道别的,害怕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吧。”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像是要把人生中所有的话都在今晚说完。
然后他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抬起手放在我的脸上。多年来与他数次接触,唯有今次,他的手是温热的。
“在很早以前,那时的佐助还是个孩子,小樱也是孩子。那时小樱最喜欢揉佐助的脸,佐助经常躲到我的身后,然后小樱就会嘲笑他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