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错了。
像是相信自己的催眠,温嘉芋拿着手机,退出聊天框。
过了30秒钟,温嘉芋抬手,重新点进两人的对话框。
——视频已结束。
依旧是同样的提醒,只是上端显示的时间往后挪了两分钟。
“……”
沉默了会儿,温嘉芋望着手里的手机。有什么模糊的记忆被抓住,灵光一显,想起去卧室拿音响的那点小插曲。
是那时候不小心点开了摄像头?
温嘉芋垂眼。
那简森为什么不提醒她?
简单地梳理了下,整件事渐渐清晰起来。她拿到音响后,继续直播。所以是因为开着直播的缘故,简森才不好提醒。
这么一想,事情合理起来。
但,扫了眼手机上显示的视频时长。
温嘉芋长睫颤了颤。
最后几分钟里,简森能看见她。
换而言之,简森是看着她唱歌的。
“……”
在沙发上走神了许久,直到小腿有点僵硬,温嘉芋缓缓眨了眨眼睛,眼前闪过一个想法。
还不如——
从开始就抽到她自己唱歌。
跑调总比社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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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简森穿着拖鞋下床,身上黑色长款的t恤无意间翻上去一块,露出男人劲痩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而利落。
简森倒了杯水,垂睫慢吞吞喝了几口。
连续几天通宵碰曲,加上没适应这的气候和饮食。
到达意大利第二天,简森就发了高烧。勉强和国际知名小提琴家碰完deo,他才回酒店休息。
当天晚上江超开着车,满药店地帮他买退烧剂。
今天一整天,简森都在酒店里休息。
单手拿着矿泉水瓶,简森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
意大利时间,12点17分。
房间没有开灯,男人低垂着睫,屏幕幽暗的光打在脸上。因为出汗,男人额前的碎发显得湿漉而墨黑,冷白的肤色,只有嘴唇因为发烧透着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