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彻底蒙了,土匪窝的牢房里,怎么会突然有一个胖子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长福嘿嘿一乐,“你们的何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他和我经常提到你们。自从大王庄出了事,我就急忙请他来帮忙,他传信告诉我,自己带了两个得意门生。看来你们两个都是修士了,老何教得不错嘛。”
易芝丘明白了原委,“这么说来,何先生要去找的朋友,应该就是你。”
“对,当时我察觉到贼人来犯,就飞鸽传书通知了何先生,准备联手破敌。”伍长福晃了晃自己身上的铁链,“但没想到,村里早混进来了奸细,悄悄在我饭菜里下了药,等我醒来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伍长福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到:“村子里怎么样?”
“烧了一片,很多房子都冒着黑烟,也有些庄稼地被毁了。有几户敢反抗的,被杀成了绝户,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在这儿关着,正在被挨个审问天池青鸾兽灵珠的下落。”马书迟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讲清楚。
伍长福震怒了,紧接着就是懊悔,“都怪我,没能保护好大家!你们两个快帮我解开铁索,我们一起杀出去,给乡亲们报仇。”
易芝丘满脸无奈,心想自己也浑身绳索,怎么帮他脱困?于是又问:“何先生没来找过你吗?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在村口我们分别时,他就是说先去找你,随后我们会和,难道出了什么差子?”
“完全没有!我见到的援兵只有你们两个。按理说,他武艺高强,就算不能救我们,也不大可能被抓住。应该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了解他,他最爱弄这些虚的。”
马书迟无奈地笑了笑,“这下好了,我们仨都被关在这个牢房里,要么捆着绳子,要么锁着铁链,真不知道何先生还有什么妙计。”
“是啊。”伍长福长长地叹了口气,“老何是出了名的不靠谱,他到底人在哪呢?”
易芝丘没说话,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头顶上,法阵偶尔露出几条不同颜色的光线,然后又隐藏在空气中,外面守卫的钢刀闪着吓人的寒光。
即使是修士,在这种插翅难飞的境况下,也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又有什么用呢?
正在绝望的时候,守卫粗着嗓子敲了敲门板,“喂!你们几个怎么没动静了!怕不是死了?还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憋屈的伍长福听见一个守卫也敢对自己呼来喝去,更加愤怒不已,“爷爷们想说话就说,不想说话就不说,关你什么事?你最好把门看好,别让人把我们救出去,否则定然要杀得你们求爷爷告奶奶,屁滚尿流地滚回山上。”
守卫也来了脾气,瞪着眼睛从门缝里仔细地看着三个人,“那个死胖子!你别嚣张,再口出狂言,把你一刀宰了也不会有人追究。那两个孩子还有些价值,修行上还大有潜力,你有什么用?三四十岁了,还是两仪境三重,我都替你害臊。”
这几句话当真戳到了伍长福的痛处,他中年悟道,进境虽已不算缓慢,但却因为年龄大常常被人嘲笑。
伍长福怒目圆睁,气得他把铁链拽得哗哗作响,鼻孔呼呼冒热气,“你们两个小子,过来,用牙齿给我把铁链啃开,我去剁了这个王八蛋!”
易芝丘和马书迟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心。
看伍长福现在的意思,自己要不付出这一口白牙去啃铁链,可能先要被他剁了。但要是去啃,除了能给假牙店带来一笔收入,实在是没有别的用处。
“你别为难他俩,我自己到你面前,看你又能怎样”,围着兽皮面具的守卫呵呵冷笑,竟然真的推开了柴门,小心迈步进入了灵阵中,“你以前有灵力我怕你,现在五花大绑,爷爷就蹲在你面前,你动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