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人躲在一个塌了一半的茅草屋里休息,忽然听见几声微弱的呻吟。
对视一眼,易芝丘急忙去寻找踪迹,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个奄奄一息的老头。
老头已经被烟火熏得睁不开眼睛,半个身子压在房梁底下,整个人灰头土脸,到处挂着伤。
易芝丘找到水,慢慢地喂他服下之后,老头终于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孩子,你们快跑,快去报信。去县衙报信,就说土匪来了,我们村的里长也被杀了,快请官兵来。”
马书迟听后大惊失色,急忙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儿,“老爷爷,你知道大王庄里,前年嫁过来一个姓马的小姐,他家怎么样了?”
“唉,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老头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帮土匪在村里坏事做绝,好几户人家都被绝户了。我家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说着说着,老头儿就呜呜大哭起来,又担心招来土匪,只能咬着牙哽咽,最后实在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掌,眼泪哗啦啦地往下直流。
易芝丘的心跟着揪着疼,但还是试探着问,“老爷爷,大王庄好端端地怎么会招来土匪,他们似乎还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官府完全来不及反应。”
强忍住心里的疼痛,老头儿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都怪我!我前两天在山里捡了个绿色的珠子。拿回来后,里长说,这个是什么有个完整印记的兽灵珠,他帮我带到秦州城,估计能卖几千几万两银子。”
易芝丘点点头,“如果是完整的兽灵印记,那真的很了不得!”
“坏就坏在这里!不知怎的,这事儿走漏了风声,还没有拿到秦州城去卖掉,就被这伙强盗知道了。他们连夜赶来围了村子,拿到东西后,却非说是假的,到处烧杀翻腾,抢劫财物,直到现在还把村民们聚在后山的佛寺里呢。”
“官府呢?他们怎么不派兵来?”
“我们地处深山,消息闭塞,交通不便,县衙就算是知道,现在开始派兵,恐怕也得三天后才能到了。更何况,县衙现在还未必知道。”老头儿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把两人往出推。
“怎么了,老爷爷?”
“快走快走,你们两个外乡的娃娃快去报信,留在这里若是被发现了,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不报信也没关系,离开这儿活下来就行,千万别被发现了。”老头儿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推人,但腿被房梁砸断了,终究是推不动。
易芝丘唰地把灵阵放出来,淡白色的光芒照亮了狼藉的地面,“老爷爷,我们是修士。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马书迟也放出自己红色的灵阵,“请求官府支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老头儿愣了片刻,猛然激动地握住两人的手,“两位竟然是修士!我们有希望了!请两位大侠一定要救大家伙儿,我的儿子、儿媳妇还被困在后山的佛寺上呢,求大侠一定救命。”
说着话竟然就要爬起来磕头作揖。
易芝丘哪担得起这样的大礼,给老头儿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就带着马书迟悄悄往后山的佛寺迂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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