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刚才明明就是想。”
白皎语气中没有不满,反而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揶揄,嘴角也淡淡扬着,居高临下看着坐地上的易丞。
“那是看见人摔倒去扶的身体本能。”白景灼解释道。
好在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不至于让他表现的难堪暴露。
正在白景灼想要自己努力站直时,白皎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歪着脑袋懒洋洋道:“哥,我想回家。”
白景灼包括周围的所有人都挥出自己的脑补能力——
白景灼想:白皎这是看到他打算去扶易丞,觉得委屈向他撒娇?
众人想:白皎这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的脆弱,所以才想回家!
不过所有人都统一观点,认为易丞真是个王八蛋。
“哥带你回家。”
白景灼再次燃起来,站直身体,转身牵上白皎的手。
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也就离开得相当顺利。
那条道路在他们离开后自动被封上,易丞被留在原地,依然在被众人唾骂指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想跟白皎认识一下,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但听着周围人一句又一句骂他的话,思想也渐渐产生动摇。
真的是他太过分了?刚才态度很不好?不应该跟着白皎和白景灼?
渐渐的,易丞不断反省,对自己产生极深的自我怀疑,也将一切问题怪在自己的头上。
而“受害者”白皎,此刻舒舒服服地靠在豪华真皮座椅上,享受着白景灼的贴心服侍。
“帮你拧开了,喝口水。”
“吃不吃小零食?我今天上午在学校的市买的,学校市好大。”
“刚才在人堆里闷坏了吧,我帮你把领带解开,你放松一下。”
白景灼的手伸到了他的脖颈,真的开始解那条蓝橙撞色的领带。
白皎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强忍住将白景灼顺着车窗丢出去的冲动,捏着自己手指,出骨头错位的咔嚓响声。
不够……
脖颈是极其脆弱的地方,他还是难以接受将最容易致死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
所以……
白皎的手落在白景灼的左胸口,校徽所在的位置,垂着眼挠那精致的刺绣。
他在确保能在受到伤害的第一时间刺穿白景灼的胸膛,而白景灼目光游移,小脸红红地想——
他们的距离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白景灼慢条斯理解开那条领带,白皎才收回手,将领带接过。
白景灼正要退开时,反而被白皎一把拉住,如往常般捏了捏手心。
丝滑的领带被双骨节分明的手缠绕在他的腕骨,白景灼的两只手都被固定起来。
白皎就像是在摆弄一样新的玩具,卷翘的长睫微垂着,敛下眼底兴味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