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教给她这药是白术精心炼制,无色无味,最重要的是,中毒后同陛下如今这病症几乎吻合。
花蝉衣每日在宫中被季卿然有意使唤着,每日负责给陛下煎药。
因为这种毒寻常人用量不大的话根本不会中毒,陛下身边专门试毒的宫人根本尝不出什么,花蝉衣下毒几乎是顺利的。
这种毒是慢性毒,花蝉衣每晚下上一两滴药在陛下碗中,直到两个月后,宫中突然传出陛下病情加重的消息,太医院的御医都被传了过去,就连路郎中都入宫了。
花蝉衣这个小人物稍稍松了口气,拉着周纯偷溜除了炼丹房,准备在周围转转散散心。
倒也并非她们二人懒,只是季卿然平日里存心找事儿,却也没有什么正事儿,都是些琐碎且麻烦的事儿,师徒二人每日累的连轴转。
师徒二人一路闲转到某一处,见四下无人,周纯忍不住道“师傅,要不您去告诉师祖咱们在太医院被人刻意找麻烦,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
“再等等吧。”
花蝉衣只说了这一句,周纯便不再多言了,只是嘴巴噘的老高。
花蝉衣也不好说太多,念及这丫头确实因为自己吃了些苦头,正准备宽慰几句,却见顾承厌自远处走来,身边跟着府内小厮,看样子被传进宫来有事。
周纯看见顾承厌,快拉住了花蝉衣的衣袖道“顾将军怎么来了,师傅,咱们快走吧”
花蝉衣“为何要走”
原本她确实想走的,如今她半分也不想见到顾承厌,可是周纯如此,倒显得她怕了他似的。
顾承厌大概也看见她了,视若无睹的自她身旁走过。
花蝉衣心底微不可查的痛了痛,面色平静的上前行礼道“见过将军。”
原本顾承厌没想理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脚步顿住了,随后意识到自己应该直接绕过她离开的,只好冷冷的开了口道“路郎中的爱徒,入宫后便是给人打杂的”
顾承厌此言一出,二人皆顿住了,花蝉衣唇角微抽,这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承厌对她如今的情况很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气氛尴尬了半晌,花蝉衣才道“想不到将军日理万机,要忙着体贴阿楚姑娘,还有心思操心太医院的事,其实将军不必如此,倒不如少操些心,早日同阿楚姑娘成亲才是大事儿”
花蝉衣连环炮一般说完,想抽自己两大嘴巴。
和顾承厌差不多,她说这些话几乎是没过脑子,心里想的什么,便一股脑说出来了。
不过说都说了,话也收不回去,顾承厌若是想火,那便好了
顾承厌听见这话,果然面色沉了下来“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冷冷地说完这一句,顾承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一直屏着呼吸的周纯这才长长呼出口气来,随后用无比敬佩的目光看着花蝉衣道“师傅,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敢和顾将军这么说话”
“他又不是天王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花蝉衣颇没好气“先回去吧,在拖下去,被咱们卿太医现,怕又要找事儿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