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一直在用那只手表监视我。”松虞说,声音镇定。
池晏轻轻挑眉。
“里面有什么?GPS,探测仪,还是……摄像头?”
“别紧张,只是个窃听器而已。”
“只是窃听器。”她嗤笑一声,重复他的话,“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给我留了点隐私。”
他仿佛听不到她的嘲讽,微微勾唇:“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了。”她语气冷硬,
“一个傅奇,还不够吗?”
“陈小姐,你要理解我。”池晏眨了眨眼,故意慢吞吞地说,“从前我们关系特殊,所以我只是……采取了一点必要的措施。”
“从前是从前。”她更用力地托住枪柄,慢慢地向池晏的胸口施压,“现在呢?这就是你对合伙人的态度?”
池晏微微一笑:“合伙人?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朋友?你在开玩笑?”她冷冷地反问。
他懒洋洋地说:“哦,陈小姐真狠心。”
他动了动。或许是在调整站姿,或许只是想要将她的脸看得更清楚。
但松虞反应也很快,她警告般地抬起了枪口:“别乱动。”
于是池晏笑意更深,缓缓抬起手,投降一般的姿势。
摇曳的光线照耀着这双手,将影子投射到松虞的身后。
她脊背挺直,半倚墙面。
而墙面上光影跳动,阴影散开,他的手仿佛变成了一对硕大的、漆黑的羽翼,依附着她单薄的后背,慢慢向外生长,将她揽入怀中。
光与暗结合,慢慢地化作一个亲密无间的、饱含着渴望与餍足的……
拥抱。
这画面令他舒适至极。
但松虞对此却显然一无所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道:“够了,你不用再绕圈子,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
“嗯?”
“之前你对我说过,只要你看不到芯片,它就不存在——这果然是信口开河的鬼话吧。”
池晏似乎微微一怔。
但她却继续说道:
“其实你一直在监视我,等我放松警惕,之后就像杨倚川一样,主动将芯片交出来,是不是?”
她慢慢露出一个冷笑,逼视着他:“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傻瓜而已?”
池晏定定地看着她。
她眼里写满了戒备和敌意。
而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像隔着一片阴郁的海雾。
但最终他只是掀着眼皮笑道:“那你呢?你早知道那块手表有问题,还敢将它留在身边?”
松虞:“不然呢?扔了手表,让你再想别的花招来对付我?”
所以她根本是故意将那只手表放在书房里。
而他整日听到的,也都只是她允许他听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