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和师父似乎永远都不会像一对真正的母nv谈笑或密语,她们两个太过相似,都是冷静的,美丽的,锐利的。
但是也不一样,师姐对自己更暖些,也更温柔,终究还是隐瞒了萧绮对她的要求,笑了笑,“没什麽,只是最近有些失眠。”
这可不算谎话,辛夷有些僵y的转移话题,“听说师兄也要回来了?”
弄玉看辛夷撇开脸,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辛夷已经懂得隐瞒自己了,垂下眼掩住情绪,头转到另一侧,尽可能让语气开心一点,,“是啊。”
乌黑的发丝垂了下来,像是一层薄纱一般,隔绝了两人,“师兄回来,你们就要成亲了。”
还不等弄玉回话,外头的吵杂声打断了她们。
两人都不由得有些庆幸,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我出去看看发生什麽事。”
见辛夷走了,萧弄玉闭上眼养神,休息不到两秒,便听到辛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师姐不好了!”
“师兄他受伤了!”
他们的师兄姓沈,单名一个君字,是武林盟主沈棋的嫡出长子。
“他出了什麽事?”萧弄玉闻言直起身,却忘了背上的伤,立时鲜血淋漓。
“师姐,你先爬下。”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此刻因为动作撕裂开来,辛夷脸上顿时不好看,“师兄早上便回来了,但听说是被人搀扶回来的,中途醒了一回,吩咐其他人不需告诉你,然後又昏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辛夷说。
“我会去帮你看看他,我希望你在伤好之前不要下床了,”辛夷重新替萧弄玉上了药,“你的伤,是为了我吧?”
弄玉很少看见辛夷那麽严肃,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甜美热情的,纵使总是遇到四师妹的挑衅,也只不是一笑而过。
或许在辛夷眼中,自己是疼ai她的师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为着自己是这些姑娘的师父,还有个x使然,终究融不进去她们的小圈子里,“知道了,别生气……”说着还孩子气的扯了扯辛夷的袖子。
辛夷向来吃软不吃y,见到弄玉的模样,哪里还摆得出什麽架子。
“知道你想师兄,等过几天,你身t好些,我便带你去看她,现在啊!你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便是。”辛夷将弄玉散落的发丝束好,避免扎到眼睛。
“等晚饭我再来看你,你便好好休息吧。”
辛夷遵守和弄玉的约定,先去看了沈君。
四师妹和六师妹一同守在床边,师父和沈君父亲派来的大夫已经轮流诊脉,都说师兄只是外伤,当时确实是凶险异常,但好在处理的及时,并未酿成大祸。
可若问道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偏生有答不出个所以然。
辛夷皱眉,抿了抿嘴,还没问话,便看到一旁的四师妹,急乎乎的直掉眼泪,只听她问道,“方侍卫,你们只是回去青云山庄拜寿,路上到底发生什麽事,你家公子怎麽ga0成这个模样的?”扯了扯辛夷的袖子,“我想辛师姐肯定也想知道。”
辛夷不置可否,八成是四师妹一个人已经问过了,却没得到答案,才有此一问,方十七看了辛夷一眼,见她点头,才道,“回四姑娘,本来公子是也顺利的见过太夫人了,太夫人也很喜欢萧姑娘准备的寿礼,一切顺利,可不知怎麽的,在酒席上,公子遇到一个人,说是旧识,还不许跟上去,回来後我见公子脸se不好,也不太敢多问。”
方十七是沈君的侍卫,沉默寡言,好处是十分沉稳,遇到这事也不见多惊慌,“後来路上公子说要去天山一趟,要去采雪莲,那人说是可以治疗萧姑娘的旧疾,所以主子才冒险前往。”
“那雪莲呢?”未等十七将话说完,四师妹便急急打断了十七的话,“有采到吗?”
“师妹,不可无理。”辛夷不满的看了一眼,“是采到了,可回来的路上遇上熊罴,熊罴虽难对付却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合力杀之,可之後却遇上了……”不知道方十七是不是要吊人胃口,辛夷疑惑,按照她对十七的了解,他个x严谨,何况在这种事上,就算是b较跳脱的十六也不会如此,对了,十六人呢?
“遇上了魔教残党。”话音刚落,四师妹便小小的叫了声。
“本来对付熊罴已经令我们十分疲惫,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合力才将他们尽数剿灭。”十七的语气漫不经心,或许是对於眼前几个弱nv子,而失去了警惕。
“所以全si了?一个不留?”辛夷已经握住手腕处的鞭子,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方十七。
十七露出一个令辛夷发寒的一个笑,不对,一切都不对,的确,这个人绝不是方十七,可他的目的是什麽?
为了师兄,不可能,如果是要师兄si,他早该动手了,而且如今正邪两教早已签订协议,除了玉蔺旧部,何必再起杀戮?
若真是玉蔺旧部,会不会和如意有关,但他的破绽如此之明显,除非真的是没人了,否则怎麽可能派一个处处都是破绽的人来卧底?
简直就是面前在摇旗呐喊,我是卧底,我要害你们,除了明兰这个傻妞以外,谁看不出来?
似乎就是为了令自己怀疑,不能慌,不可冲动,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辛夷的脑中转过千百种想法,却没有一种万无一失的方法,师兄昏迷怕就是和魔教有关,要如何知晓解法,又可以铲除这家伙。
“是的。但魔教中人心思歹毒,公子怕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他们下了毒,才会到如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