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自然的陪在了小女婴身旁,看着她第一次睁眼,看着她吃喝拉撒哭。
小女婴有个哥哥,据说是在外求学,被誉为全家的希望。
这个哥哥很少回来,一年也就回家一两趟。
而每次回来,这个家就会粉饰太平,把好酒好菜好东西全都拿出来,一副我们过的很好,不用担心的样子。
临走时,家里还会给他塞点铜钱。
等哥哥走后,这个家要过一段很长时间的苦日子。
除此外,家里爷奶父母都在。
林母是个隐形人,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整天跟着林言之在田里做活。
丈夫就是她的天。
林言之不喜欢小女婴,她也就不喜欢小女婴了。
家里除了那个偶尔回来一趟的哥哥喜欢小女婴,爷奶对小女婴也不错,就是老两口自己也穷,吃不饱饭。
就算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小女婴,小女婴还是过的不怎么好。
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
“赔钱货!”
“赔钱货!”
“赔钱货!”
柴房里,林言之拿着根青竹条,一下一下抽打在小女孩的身上。
快入冬了,小女孩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穿的很单薄。
头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怎么打理的样子。
竹条打在身上很疼。
女孩却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背着身,将一个馍馍三两口塞进嘴里,然后默默承受着青竹条的鞭打。
根据以往的经验,哭闹只会让她的爹变本加厉。
等林言之走后,小女孩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青。
她转过身,看着云长生。
小丫头瘦不拉几的,身子很单薄,黄色的肌肤,头长的像枯草一样,矮矮小小的一只。
丝毫见不到千年后那渡劫期女修的绝代风华。
她眼巴巴的看着云长生,身上青紫色的淤青很疼,让她感觉很难受。
她很想大哭出来,但又怕她爹听见,再挨一顿揍。
所以只能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哭声,眼眶因为身上的疼痛红红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师尊,该醒了,都三年了,好无聊的。”云长生如同往常一样戳着小女孩的脸颊,“不会真想把我困在梦境里三五十年吧?”
还别说,这样小小一只的林夕,看着挺有趣。
云长生想着,要是一巴掌下去,小林夕会不会哭。
应该不会哭吧,林言之刚刚打了这么久,小林夕都没哭。
然而想法还未付出实践,师尊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
小林夕眨巴了一下眼睛,黑眸中几丝黑色的雾气闪烁着。
“好了好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