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翊盯了许稚好一会儿,终于他的目光开始转移,逐步向下,在许稚即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的视线停在了许稚的左手上,问道。
&ldo;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左手无名指会带着戒指?&rdo;
倘若许稚观察得再细微一些,他就能发现时翊的口气是在质问他。
而时翊作为他公司的客户是没有这个权力的,也不应该在意自家公司聘用的审计师是否是单身,可是他就这样做了,许稚也遵从着对时翊刻在骨子里的顺从,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许稚不自然地将放在桌子上的手藏在了桌子下面,这枚原本是属于时翊生日礼物的对戒,被他习惯性地戴了五年,在今天也一如既往地戴着。
&ldo;这是装饰品,我戴着玩的,没有什么意义。&rdo;许稚说。
他有秘密
许稚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他完全招架不住时翊接连的提问。
时翊都没有费什么口舌,他只用不疾不徐地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许稚就像吃了吐真剂,把自己的情况向时翊交代得明明白白。
和时翊分开回到自己家里后,许稚脱力般地躺在沙发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手指头一下都不想动弹了。
这顿饭他为了应付时翊,几乎把自己的精力全耗尽了。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一阵响声,这表示有来电了。
许稚疲惫不堪地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接起来,秦明远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
&ldo;许稚,你这周是不是休假来着?周末返回京市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啊!&rdo;
秦明远大四那年跨专业考研去了电影学院读导演,硕士毕业后,他瞄准风口加入到了竖屏短剧拍摄的大军。
他深谙抓马爱情故事的精髓,推出的作品通通是要素大杂烩的类型,要狗血有纯爱,要疯癫有内核,众多看点齐聚一堂,都快有点应接不暇了,这也让他拍摄的短剧非常之吸引眼球,每每大爆。
秦明远是自由职业者,他不拍摄的时候就全世界到处飞着玩,而许稚连最基本的休息时间都不能保证。
好不容易他从非洲玩了一圈回来,找了个时机约许稚见一面。
许稚在沙发中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的靠垫上,他捏了捏鼻梁,说,&ldo;没休假,现在还在上班呢。&rdo;
&ldo;我去,你那个傻逼公司没给你假期啊?&rdo;
&ldo;临时有项目安排,公司让我顶上了。&rdo;许稚说。
&ldo;凭什么让你顶啊?你们公司那么多人,离了你还不能运转了?你看看你休个一周的假,回来后公司还在不在。&rdo;
秦明远一听就火了,他把自己代入被资本家压榨的奴隶,语气里都带着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有假期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