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拎上保温饭盒出了门,走之前,他拍拍游乐的头顶,说,&ldo;我去医院一趟,你好好看家噢。&rdo;
过了凌晨时分,夏天的太阳升起的早,许稚抬头看向天空,东边的云彩里已有缕缕晨光透出,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天色逐渐明亮,又垂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温饭盒。
无论是多么难熬的一天也终会过去,许稚轻吐了一口气。
时翊的手术都做完了,后面只要我全心照顾,他会好起来的,生日什么的以后再补过,礼物也总能送出去的,许稚这样想着,脚步加快,他迫不及待就要见到时翊了。
我们聊聊
许稚到达医院时天已大亮,清晨医院的走廊里很热闹,大家都忙碌着,有医生已经在进行早上的例行查房。
在时翊的病房外,有一个看不出年龄、身材高挑、装扮精致的女人正和一名医生交谈。
她表情严肃,嘴唇抿得紧紧的,撇开她所在的场景不谈,她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商业洽谈,会随时打断医生的发言,补上自己的看法。
许稚仅仅瞟了女人一眼,没太留意,推测她可能是同病房其他病人的家属吧,恰巧站在这里而已,因而步履未停,打算从侧面推开门走进病房里。
没等他往前再走一步,许稚的手腕就被人倏地抓住了,一股力量牵着他向后退,直至退到走廊的尽头,拉着他的人才松开他。
是梁清越。
梁清越拉着许稚躲在走廊转角,从墙体探出半个身体做贼似的地观察那个女人,在确认她没看见许稚后,他转头对许稚说:&ldo;吓死我了,差点被看见了。&rdo;
&ldo;怎么了?&rdo;许稚也伸着脖子看过去,那个女人还在和医生交谈,并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
许稚一头雾水地问道,&ldo;她是谁?&rdo;
&ldo;时翊的妈妈。&rdo;梁清越板着脸说。
&ldo;时翊的妈妈来了!怎么快?从澳洲飞过来要十几个小时吧。&rdo;
许稚吓了一跳,瞬间紧张起来,他是想过来医院后和梁清越商量下给时翊的父母打个电话说明下当前的情况,但他完全没有预想到今天就会见到时翊的家人。
此刻、当下,时翊的妈妈已经站在那里了!
许稚的思绪混乱,有种草稿尚未打好就要上台做汇报的感觉。
该怎么和阿姨解释时翊受了伤且施害者未知的情况?还有自己的身份,说同学可以吗,阿姨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梁清越用手推了推许稚的肩头,&ldo;喂喂!你听我说。&rdo;
紧要关头许稚还愣上神了,他都快急死了。
&ldo;什么这么快,时翊的妈妈本来就打算今天从澳洲过来的。她应该是早和就时翊约定了暑假期间见一面,临出发前她没联系上时翊,等落地还是联系不上她就打了我的电话,问我时翊怎么回事,我不敢骗她,只能给她说时翊出了事,现在在医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