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只能兀自忍耐,他还没有禽兽到要把一个睡得正香的小丫头叫醒迫她承欢的地步。
赵臻认了命,奚瞳素来放肆,可他偏偏就吃她这一套,一物降一物。
于是他开始盘算,他这一生死活是离不开奚瞳了,可奚瞳的出身,若做皇后,必定会招致天下人非议。
若是找个靠得住的世家,将奚瞳收作义女,便能好一些。
可是找谁呢?
林家?林家嫁女不成,林泉又是那样一把老犟骨头,肯定不会答应。
陆家?奚瞳曾经在陆家做过伎子,突然变作义女,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编排,况且陆家只有陆忧一个拎得清的。陆忧成事前,陆家实在算不得什么好门第。
赵臻踌躇良久,突然福至心灵。
他将手中的册子放下,陈纸提笔。
若是他老人家来做小丫头的义父,天下人必不会再说奚瞳什么闲话。
长信书就,飞鸽北行。
赵臻心满意足,吹熄了蜡烛。
他回到内室,躺到床上,从身后柔柔抱住奚瞳,喃喃耳语道:“奚瞳,我疼你了,你也要好好疼我。”
然则事与愿违,往后数日,奚瞳表面上看去同之前无甚变化,可赵臻总觉得奚瞳在躲她。
证据就是她每日都睡得很早,已经接连十几日,在他回府之前,她就已经睡了。
就连在过年这样喜庆热闹的时节里,她也总是恹恹。
他问过裴鸣和紫虚,近来奚瞳是不是身子不爽。紫虚回答得干脆,说她白天跟周韵仪跳舞跳得可有劲儿了,一会儿大鹏展翅一会儿白虎掏心,不可能生病。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奚瞳不愿意同他再行亲热。
思及此处,赵臻心中先是发沉,继而生出无限烦躁。
为什么?难道是他表现得不好?可她那天的反应他是能感觉到的,身体的本能做不了假,她最后……最后都哭着求饶了,她明明也很快乐,同他一样快乐。
那是为什么……
次日奚瞳再醒来时,一双眼睛正深深凝望着她。
她揉了揉眼睛,努力清除神智之中残留的困意,刚要开口,对方微凉的双唇就含住了她的双唇。她有些抗拒,他穷追不舍,最终她只能拜服于他的执着,任他与自己唇齿厮磨、口舌缠绵。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