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惊颤着抖了抖,被捏得手疼,再也忍不住,小声地溢出一个字:“疼”
拖了长音,本就柔软乖巧的声线如此,更多了一丝示弱的意味。
配上她那张脸,很具有迷惑性。
谢筠动作顿了下,眯起眼眸来打量她,忽然翘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柔软的两颊,眼神冰冷地笑:“你也知道疼啊,我一直以为你足够冷血无情。”
他这话说得太不近人情,顾长安一愣,漂亮的眼瞳里罕见地浮上一丝无措委屈,一闪而过。
“当初调虎离山再给我心口来一刀的时候,你不是下手的丝毫不留情,走得也彻底,当时你就那么不信我,早知道你没有心我也不该当个人。”他攥着她腕骨的手蓦然用力,听到她细小地闷哼了声,小动物似地无措挣扎得更剧烈,却被他轻松镇压住,往怀里狠狠一撞,彻底困死在怀里。
要她逃离不开,要她浑身沾满他的气息。
谢筠看着面前那张惊艳至极的面容,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明明是害怕的,精致如黑宝石似得瞳仁带着惊颤,却还是倔强得不求饶不认错,甚至不像那些见了他就腿软跪地求饶的人般。
她就这么静静地立着,就像尊被风沙掩埋在莫高窟的彩色壁画神女图,即便盗侵者贪婪地伸出匕首,却依恬静安然准备接受命运的磨难。
让人想将她撕碎,将神明佛像拖下高台,打碎,压住她,让她沾染上红尘欢ai
“逃走了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抓回来。”谢筠哼笑了声,手掌稍稍放松了些,却还是钳制住她,漆黑的眼眸带着一股子疯劲儿,手指温柔地蹭蹭她的脸颊,低头凑过来。
顾长安眼眸瞠大,惊慌地偏头要躲,他却早有预料手指却灵巧落在她的下巴处,扣紧,微凉的唇瓣准确无误攫取住她,并不急于攻城略池,而是han住柔软唇瓣吮吸,像是狮子挑逗爪牙下的猎物。
分离太久,宝贝失而复得,有些紧张激动得不知怎么拥有才好。
顾长安呜咽了声,脖子上的铡刀迟迟不落下来,想躲却被他摁缠住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睫颤抖得厉害,像是被逼到捕萤网里的蝴蝶,徒然扇动着漂亮的翅膀。
一晚上又吓又折腾,她终于抵不住,眼角渗出眼泪来。
那层被清冷外表蹭蹭包裹的壳子被疯狗撕扯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核。
也会手足无措,也会吓得发抖流泪。
谢筠在亲吻她时睁着眼,漆黑的眼睛野狗似得,嗅觉敏锐捕捉她的每一丝因他而改变的神情,眼眸弯起来一点儿,却因为沾染占有,眼尾染上癫狂的猩红色。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清淡的栀子花气息,绵软的,乖巧的。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