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全球各地东奔西跑,很难在某个地方长待。结束工作后她婉拒某名媛血拼欧洲的提议,给自己定瞭隔日早九点半的机票。
当晚收拾行李时意外在包包深处翻到一个黑丝绒小匣子,她打开,绒佈静静地呈著一枚男式手表。
大概是谁送她的礼物,被她一直遗忘,现在才想起来。
她站著,穿再多御寒衣物身材依旧过分高挑,她的眉骨拥有斯拉夫特征,鼻梁却意外小巧挺翘,昼夜颠倒带来的眼眶阴影深陷,看不见的情绪仿佛很重。
她想起很久之前问宋思窈要到手的私人微信,尽管她在事后从庄铭口中得知周敬航不如想象中拥有两个微信。
但无所谓,她複制收藏栏裡的号码,搜索,发送添加好友请求。
备注迟疑瞭几秒,最终敲瞭个意味深长的句号。
通过消息在临上飞机前两小时,鬱理手指懒懒拨弄墨镜,露出没化妆但老天爷赏饭吃的精致双眼。
她的联络人裡什麽备注都有,宋思窈是f,宋;宋愈是d,宋。
轮到周敬航时,她想也不想,複制粘贴行云流水地备注瞭一个孤零零的句号。
她手边一杯温热卡佈奇诺和牛角包,抿一口后心不在焉地问:“hello?”
时差缘故,鬱理不指望秒回,她懒懒锁瞭手机丢回坤包,没料到半分钟一声嗡鸣。
鬱理把剩食包好扔进专门回收食物的铁桶,开始刷手机时意外看见来自。的回複。
句号给她回瞭一个问号。
鬱理盯著黑色弯鈎看瞭好一会儿,哑然失笑。
她懒得多说,直接分享瞭自己航班的起落时间,不出所料,这人再複制一个问号。
鬱理摁住语音,她这几天没时间和中文私教线上联络,口语退化得极快,说话声音又含著点儿含混勾人的哑笑,更加听不清。
“你接我吗?”
一直到她登机,周敬航没回複。
就像约不出周敬航,她会有备用选项的bcd,鬱理提前给自己约好专车。
但是等十几个小时重新降落耀京机场,手机卡二恢複信号,口是心非的小句号给她发瞭一个定位。
“d口出来,我等你。”
鬱理没有托运的大宗行李,随身携一个轻便的黑色lv行李箱,她摇曳生姿地走出机场通道,仰著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在乌乌泱泱接机的人群寻找周敬航。
她之前说过他很高来著吧?以鬱理贫瘠匮乏的赛车知识来说,似乎高个儿不太容易成为职业人员,那麽他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