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寂静了好一会儿,时恬才能紧张地开口。
“你在做什么”
对面窸窸窣窣动静伴着半沉下去声息,瘙痒地拂过耳侧,好像热气能吹到脸上。
没等来他说话,时恬踢开鞋子缩进被窝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随即将手机贴在耳侧。
“你再不说话,”
时恬咽了咽口水,喉头紧,“我就挂了啊”
声息似乎有了起伏,闻之鸷喉头滚了滚,嗓音喑哑又低沉,透着说不出散漫和撩人。
“在想你。”
肯定不是普通想。
时恬耳尖热,慢慢说“我先挂了。”
可是,他并没挂。
经历过那晚事,时恬太熟悉这抹低音,说难以置信吧但他俩又已经做过了。时恬不好再装纯洁,眼巴巴看着手机说“你,你别弄了,没有羞耻心吗”
他本以为被撞破后闻之鸷会停下动作,不过对对方没事人似,声线直抵入耳膜。
aha指示说“就这样,继续说话。”
“”时恬有点儿着急,“你还不停下。”
边说,时恬慢慢缩成一团,脚趾微微抓紧,红意浸透了耳背。
“视频打开。”闻之鸷说。
时恬更着急“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手机屏幕切换,能看见一晃而过身影。刚才闻之鸷还想做人,开个音频仅此而已,但此刻,简单对话甚至让他变得非常焦躁。
“”
时恬怕看见什么,连忙捂住了手机屏幕,但耳机里声线依然清晰。
过于清晰,气息起伏和颤音一清二楚,裹挟着来自aha喉间流溢动静,好像对面雄踞着一头失控野兽。
时恬想起了那天晚上。
心里好像有罐被封住糖浆撒开了,滚烫,烫时恬眼角通红。
他捂着手机,本来想挂断,但鬼使神差按下去那一瞬间,对面响起压低闷哼,aha呢喃着他名字,声音逐渐趋于缓和
时恬整个人都是蒙。
他听到闻之鸷起身,抽纸巾,重新躺回床上,跟他说话声音带着慵懒和沙哑。
“今天做了别训练,应该能提前回来。”
时恬没听进他话。
他怔怔,抓着手机,还沉浸在刚才刺激中没反应过来。
这也太野了吧
半晌,时恬才抵着头,小声说“是不是其他情侣都这样”
闻之鸷“嗯”
“在电话里,”时恬声音低了下去,“做这种事。”
他鼻音重,声音闷闷,察觉到情绪后闻之鸷放轻了声音“做了,怎么”
时恬缩成更小一团,似乎不怎么想说,半晌才赌气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