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略显苍白,双眼紧闭,全然没了前几日的矜傲,看起来脆弱得一个手指头都?能戳死。
他到底生?的什么病啊,那么多天?材地宝养着都?无用,且这才多少日就遇着了两?次刺客,还都?是在承福寺。
她上一次怀疑太子和?二皇子,可见了他们?之后,她觉得不大像。
太子温润和?善,二皇子虽然一直板着个脸,沉默寡言的,但二皇子跟谢蘅走得近,没必要要他性命,莫非上次刺杀他的也是北蛮子?
可她实在想不出他对于北蛮子来说有什么可杀的,竟不惜出动这样的高手。
柳襄想不明白,便?干脆不再去想了,趁着人昏迷不醒,她终于能大胆的的盯着人看了。
丹凤眼阖上,少了些矜傲,添了几分平日里瞧不见的脆弱。
但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看了一会儿,柳襄轻轻伸手摸了摸谢蘅的脉搏,她虽然不会医术,但学武之人大多都?会些浅显的脉理。
脉搏虽然弱,但已无方才的紊乱。
柳襄便?松了口气。
她给谢蘅喂的是回京之前买的解毒丹,可解万毒,但贵的离谱,一百两?一颗。
她总共就买了两?颗。
当时听?他中了毒她又加上得知是北蛮子下的毒后,便?想也没想的将?解毒丹喂给他了,那些解毒丹本就是防北蛮子的。
交手这么些年,她对北蛮子的毒不说了若指掌,却也是万分熟悉的,好在果?真起了效用,这一百两?也算没有白花。
重云和?宋长?策都?还没有回来,柳襄便?只?能继续守着,守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谢蘅的额头。
上次手被烫伤发了热,这次虽没淋着雨,但也吹了风,该不会也发热了吧?
然柳襄的手刚放上去,谢蘅就睁了眼。
额上的温热让他感到很陌生?,脑袋混沌间,隐约闻到了一股还算熟悉的清香。
柳襄见他睁了眼,眼神一亮,忙收回手唤了声:“世子。”
谢蘅皱眉,他怎么听?到了那个女流氓的声音。
谢蘅看见几根陌生?的房梁,心中戒备突起,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飞快转过头,然后就对上一双清亮惊喜的眸子:“世子您醒啦,可还好?”
谢蘅看见那张碍眼的脸,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冷声:“你怎么在这里。”
这女流氓怎么阴魂不散的!
柳襄无视他眼中的嫌弃,道:“这是寺庙的寮房,你中毒了。”
简单两?句话让谢蘅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场景。
他到后山给母亲上香遇见了北蛮子,很快便?意识模糊,他隐约记得重云说他中毒了,现在想来,多半是那香有问题。
他今日上寺庙接触的外物?只?有那柱香。
但她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她救了他?
谢蘅沉默了下来。
若真是这样,好像一时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外袍被脱了,且想到刚才触摸他的手,他眼神一变,质问道:“你方才做了什么!我的外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