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上药完毕,卿卿退回去坐直身体,将素手浸入银盆中搓洗残留膏体,胸脯微微起伏,轻薄的柔绡披在她的两肩上,露出锁骨下泛红的一枚朱砂痣。
修严眸光闪烁,看了她银盆之中的柔荑一眼,倾身上前,在银盆中握住了香酥红荑,不盈一握的柔软小手落在掌中,比豆腐还要嫩,修严在她愣愣地凝视中,轻声道:“妻主为我上药,我为妻主净手,妻主怜惜我,我亦心疼妻主。”
卿卿脸红过耳:“你别‘妻主妻主’地叫我,叫我卿卿就好啦。”
修严的掌心温热,替她擦过抹了药的指节,将温凉的水替她浇落手背,闻言挑唇:“是。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卿卿没念过书,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句情话。
不愧是,鸭子楼价值二百缗的大鸭魁,撩人的手段真有一套。
卿卿低垂着眼帘不说话,俏靥更见深红了。
作者有话说:
谢律今天做人了吗?依旧没有。
傍晚,烟光尽敛,韶音公主萧子胥来到世子清芬居。
清芬居伺候谢律的下人仆婢,跪了整整一院子,萧子胥调心腹女史翠微上前问话:“世子何在?”
翠微神色持凝,向前跪倒:“回公主,世子,歇下了。”
萧子胥冷漠地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翠微:“这么早?我已几日不曾见他,近日世子在做什么?”
翠微心中紧张,暗忖,世子离去之前,只说为自己头疾寻了一味良药,为防止他人窃取,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风声,尤其是家中淮安王和王妃韶音公主,可是世子却未曾说,他几时回来啊。
翠微心尖狂跳,表面上却沉水深静:“世子头疾有些发作,奴婢等服侍世子,日日浸泡温泉,推拿……世子,歇得比平日早了许多。”
“我去瞧瞧他。”头疾发作,不见有人上报,萧子胥拧眉往里走。
翠微自然拦之不住,更不敢阻拦。
韶音公主萧子胥步入内寝,倒挂的垂珠帘之中,架子床帐幔垂落,其间静谧无声。
帐幔中隐隐传来一声清咳:“母亲。”
萧子胥眸光定住,一屋子人各怀紧张,知子莫若母,倘若王妃察觉异端,他们清芬居的恐怕都在劫难逃。
可萧子胥只是凝视帘内,并未有所动静,随后,她朝翠微道了一句:“好生伺候世子,头疾犯了可大可小,事事都需上报。”
翠微拱伏无违,连声称是,目送王妃离去。
这时满屋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得王妃今日未曾深究。否则以王妃的精明,决难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