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舟!紫舟!”
也有些人在喊:“白舟!白舟!划!划!…
但没有人喊“蓝舟”。因为蓝舟上的人,都是虚应事故,但却又们偏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根本没几个人购他们的彩券。
上万个人在岸上大呼大叫,这场面实在热闹;萧秋水等虽没有买什么彩券,但也握拳捏掌,瞧得十分兴奋。唐柔更像小孩子一般,叫破了嗓子,哪里像平日江湖上闻之生畏的唐家子弟气派?
这时滩险流急,四舟离目标不过数丈,就在这时,绿舟与紫舟忽然地,奇迹地,几乎是同时地慢了下来。
这一慢下来,白舟与蓝舟就立即越过了它们。
可是离目标尚有丈余远时,白舟的人忽都停手不划了,蓝舟便轻而易举地,夺下了粽子,摇晃晃的,摆舟驶回这岸上,其他数舟,也无精打采地划了回来。
这一下,不单萧秋水等大为纳闷,岸上上万民众,纷纷跺脚怒骂吶喊,把没中的彩券丢得一地。
萧秋水与唐柔对望了一眼,心里好生奇怪。
邓玉函瞧着没瘾,左丘超然说要走了,这时那群蓝衣大汉趾高气扬地上了岸,萧秋水忍不住瞥了一眼,”这一眼瞥过后,便决定不走了。
原来其他颜色衣服的船夫上了岸,都垂头丧气,蓝舟船夫上了岸,却给一班蓝衣人围着,隅隅细语,神情十分崖岸自高,但没有任何民众上前道贺。
有些人输了钱,还放声哭了起来。
萧秋水瞥见的是:刚好从停泊的绿舟上来的一名中年船夫,他黝黑沧桑的脸孔上,竟禁不住挂下两行泪来。
这一看,萧秋水哪里还忍得住?便非要去问个究竟不可了。
萧秋水和唐柔马上就走了过去。
这名着名心狠手辣的唐门子弟,竟也是菩萨心肠。
萧秋水如行云流水,滑过众人,到了中年人面前,中年人猛厌眼前出现一白衣少年,背后还有一华衣少年,不禁一怔,正欲低头行过,萧秋水却长揖道:“敢问这位大叔——…
这中年人怔了怔,仿佛心事重重,但对这温文有礼、清俊儒秀的青年人,却仍忍不住生了好感,当下止步道:“有什么事?”
萧秋水道:“大叔刚才是绿舟上的好手。偌百余丈的江,大叔多换过三次臂位。歇过一次桨,实在了不起……”
中年大汉倒一惊,随后一阵迷茫,别的不说,单只同舟便有十二人,动作快,穿插乱,气氛狂,怎么这年轻人却对自己换过多少次手都瞧得一,清二楚?那是好远的距离呵。
萧秋水顿了顿,忽然正色道:“敢问大叔,为何到了最后终点时忽然放弃了呢?”
那中年大汉一怔,这时随后跟上来了一位也是绿舟出来的黑老汉,看见中年大汉与两个神俊少年对话,不禁大奇,拍了拍中年大汉肩膀道:“阿旺,什么事?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