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其他人而向我求情,这只会让我有动杀手的念头。」袁哲林声音很冷,目光阴狠。
陈大树语噤,不敢再多说一句。
又是一个礼拜的礼拜日,陈大树接送袁绍钧上山下山,袁绍钧出袁家大宅时候,整个人是体无完肤,被修理得比第一天还惨。
陈大树不敢置信,又想起礼拜一时袁哲林对他的警告,所以他不得不想袁绍钧之所以会这麽惨,全都是他害的。
陈大树心里有愧,一路上都不知道要怎麽跟袁绍钧说话。
而袁绍钧的脸被揍得太惨,开口扯到伤口会痛,所以保持安静不说话。
朱小姐这次依旧出公寓接孩子,一见袁绍钧那惨不忍睹的脸,终是没能忍住,眼泪直接掉了出来。一如往常,她牵起儿子的手,和陈大树道别後,回家。
多年以後,陈大树一直记得朱小姐牵著袁绍钧回公寓的背影,在她身上,他看见女性坚强又柔弱的一面。
此後陈大树不敢在袁哲林面前提起别人,特别是袁绍钧,虽然袁哲林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他知道袁哲林非常不喜欢袁绍钧这个弟弟。
那天酒醉的袁哲林说过的真心话,他一字一句都还记得。
袁家就只有他一个少爷!谁也别想进他袁家门!
所以不论袁哲林表现得怎样无所谓,他都可以很肯定袁哲林一点也不欢迎袁绍钧。
日子一天天过,袁哲林一天比一天更加繁忙起来,有时放学後,陈大树还要送他到某几个大人物家拜访。对於袁哲林接班,似乎越来越有这麽一回事。
陈大树在流逝的时间中,刻意遗忘他和袁哲林之间的问题,直到袁哲林拿著一件不可思议的物品让他往後头塞,他才猛地想起这件事。
一个黑色的锥形後庭塞,体积并不大,按袁哲林说,一开始让他习惯,用小尺寸的就好。
「看我对你多好。」袁哲林讨好地笑,希望能从陈大树那得到一两句认同。
陈大树看著器具,傻了,说不出话来。
「从明天开始,你来找我就塞著这东西,我随时可能抽查。要是被我发现你没有塞著──要你好看!」袁哲林心痒难耐,暗自期待陈大树不用这麽听话,好让他有藉口教训教训他。他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想对陈大树好,另一方面又想虐待他。
一个人经常精神扭曲著,久了,就习惯了。
陈大树收下後庭塞,只觉得耻辱。袁哲林愉悦地笑了,亲了陈大树脸颊一口。
从那天起,恶梦回温,缠上陈大树的身体,哪都去不了,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