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星空難現,唯有曜如白晝的各色燈光在發亮。抬頭時,有一半的天空都是被拔地參天的大廈所遮擋的,再看不到威嚴的火影府邸和那些更上一層的巨大岩像。
櫻想不通,要真是曉組織的人將她送到這裡來的,那這人到底圖什麼?總不能是因為留著她一個醫療忍者在那邊,就能阻止他們各處作亂吧。
她覺得那樣的救世存在,應該是佐助的大哥宇智波鼬才對,或者是鼬哥的同族朋友止水哥。再不濟往下數也還有佐助和鳴人,前面幾個宇智波天才是年紀輕輕就開啟最強瞳術——萬花筒寫輪眼的。而最後那個從不輕言放棄的笨蛋役,則會搭配恰到好處的嘴遁和熱血。這麼一套軟硬兼施的組合拳試問有哪個敵人能扛得住。
反正被隨便就這麼扔到界的人,不該是她春野櫻。
未知的作祟者與面對詛咒的無能為力,讓櫻感到有點泄氣和孤獨。哪怕這些情緒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曾反覆出現又反覆被她克服過。可就像再強大的忍者,心裡也終究會有那麼塊脆弱的小角,偶爾被撕開一下也在所難免。
「你——」
正當櫻搗鼓著心裡那塊突然翹起邊邊的的小角時,突然迎面碰上了這聲問候。
她想得太入神了,都沒注意到差點撞到人。
小退半步後趕緊道歉,她說完便欲要抬腳離開,可沒想到卻被來者健碩的身形給完全擋住了去路。
碰瓷啊他。
櫻抬眼蹙眉與其對視起來。
「脾氣還不小,」身著薄衣的男人玩味地喃語被她聽了全部,而緊隨其後的更是其直白到過分的企圖,「今夜會下雪,能留下我嗎。」
哈?
?!
不過年僅十七的櫻發少女抬手指了指自己。
因過於詫異,此時的她全然已將幾分鐘前涌在心頭的落寞,以及面對攔路之人戲謔時的憤火,通通都拋於腦後。
驚訝地張嘴道:「你、我……我?」
她想自己應該沒理解錯這個男人的意思吧。
原來現代日本流行這樣當街對女高中生表示想要被收留,當然女高的身份是表面的比喻,可這真的不是犯罪嗎!
男人的嘴角橫著條疤痕,渾身充斥著不太友善的氣息,黑髮疏於打理被風吹得凌亂,櫻需要仰起頭才能與之對上視線,心下當即覺得這傢伙像只不屑討好人類的野貓,既蠻橫又冷漠。
明明說著訴求,眼裡卻始終淡淡的,並且他似乎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可值得不解和震驚的,只是與櫻自我介紹道:「甚爾。」
「我的名字。」
第o4章
「這裡的ヒモ[1]竟然會找我這個年紀來搭訕嗎?」櫻邊走邊摸著臉,斜眼打量走在自己身側的甚爾,納悶道,「難道我長得很顯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