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笑了,跳下去要抓,却怎么也跟不上、摸不透它要落的位置。
最终,却刚好停在薄冰之河里,随着浮冰缓缓飘来。
怀寒回头对越应扬做了个鬼脸,才蹲身去捞。
羽毛湿漉漉的,但很亮,边缘甚至有碎金光。
是谁的,不言自明了。
怀寒刚想说点什么,越应扬却已站到身后,语气像寻常提问似的,说:“到,心里了么?”
“心……”怀寒捏着羽毛愣了愣,噗噗地笑,“哈哈哈……你这么……”
哪有这么撩人的?
不被人笑话才怪!
但怀寒心里却滚过了诸般滋味。
真是笨拙、坦然又直愣愣的方式。
怀寒拈着羽毛,就斜插在自己心口,扬眉示意:你说呢?
越应扬不大自在地张张嘴,面色未改,解释道:“我曾听闻天人河之水处处不流,也处处流经。若有心传递来往,入河之物便会降落凡间,甚至是由凡间倒流向天。可天界和地界之间的惦念,几乎没有。”
听着很美,有太古之时的神秘与凄美。
怀寒凑近,也指了指越应扬心口:“所以,你很有心?”
越应扬反指怀寒胸前的羽毛,意思是:不然?
“瞧你也骗不到我。”怀寒拿羽毛扫了扫自己鼻尖,闭目歪头问,“我也跟你讲句真话,你要不要听?”
越应扬毫不迟疑:“说。”
怀寒故作神秘莫测,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越应扬一步一步往他们殿里走。
越应扬无奈:“别卖关子。”
怀寒先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就趴着耳边讲:“那天我也踩了天人河,便是那么流入人间,到你身边的。”
“你说,我是不是也很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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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有心人逃不过无心劫。
远处闪光昭示不安的风波。
怀寒敲了敲愣在那的越应扬,笑说:“别愣,那边喊你喊得紧。”
“不是大事。”越应扬摇摇头,还是率先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