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帝才是留了后手那个。
疑窦打消,怀寒也不担心那枚神血香珠流落人间了。
怀寒面色不变:“越应扬蛮守职守信,暂时没什么好在意的。天帝在上,还有什么吩咐呀?”
却世拈着玉浆果吃了一口,温笑:“若能认定北界无虞,你只管去寻那名元凶,借着妖王的力量,向东西南三界伸伸手——要不安分啦。”
怀寒脸瞬间一垮,袖子都颤了颤趴下。
天将降大任,必先献祭我!
不,天帝也许没对自己寄予厚望吧,譬如此事,不就另外插手了吗?
想到这,怀寒轻松了不少,挺了挺身:“嗯……不过难保能触多远。越应扬行事分明,也忙得很,不会带我乱逛的。”
庄严的天宫里,一声很明显的呵笑,不带嘲讽,只是打趣。
怀寒:“?”
却世两眼一弯:“还没圆房吗?小夫妻嘛,撒个娇就好了。”
……?
怀寒不可置信,身子歪歪扭扭地晃了一会儿,恨不得变成花飞出去。
这话居然是从天地嘴里说出来的!
“我,”怀寒张口欲解释,又自暴自弃,“好。我会撒娇的,我会讨好的,我会求情的,天帝放心吧。”
走时,脚下不大对劲。
一块地凸了起来,却与别处融为一体。
怀寒蹦蹦踩了两下,走了。
七重天的昏晓太分明了,比人间夺目。
怀寒装作他不知道天帝身边有个办事很靠谱的土仙,也装作没闻到刚才天帝宫里,乐神之血的味道。
越应扬还在二重天这里等着。
怀寒抬了帘子进去:“久等了呀。”
“不久,你们也没话好说的。”越应扬抬眸,在饮一杯仙酿。
真是一语中的。
怀寒窝坐到越应扬身边,安静无比:“……”
越应扬侧目:“怎么了?”
怀寒抱膝盯着那杯酒,整个花儿都蔫了:“喝,喝完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