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晚听到嘟嘟的挂断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件事太令她头疼了。
希望卫十一能快点查清楚其中的缘由,不然她这心里,总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乔听晚打了个呵欠,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准备上床补个觉。
然而这时,沈时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两人才刚不欢而散,乔听晚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
“这是今天的药,趁热喝了。”
沈时宴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个瓷碗,是满满一大碗的中药。
乔听晚忍不住推着轮椅后退几步,摇头,“我不喝。”
她超级怕苦!
乔听晚宁愿打针输液多受一点疼也不愿意喝药。
特别还是这苦涩难喝的中药,她看了都直皱眉头,不愿意下这个嘴。
刚端进来一会,卧室里就都是中药的苦涩味,她眉头皱得深深的。
沈时宴挑眉,终于让他发现了乔听晚害怕的东西了。
她在台上一挑十都不带怕的,居然害怕一碗中药,有意思。
沈时宴走上前,靠近乔听晚,把药碗递给她,“良药苦口,不喝,你的腿就别想好了。”
“你又不是我爹,管这么宽干什么。”
乔听晚翻了一个白眼,用嘴捂着鼻子,不耐烦道:“赶紧把这药拿开,快点!”
沈时宴将托盘放下,把碗端在手里,声音都温柔了些,“喝药,我喂你。”
“不然,我关你一辈子。”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英俊的脸上漫开肆意的趣味。
乔听晚仰起头,瞪着他,“沈时宴你以为是我吓大的吗?”
想关她一辈子,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觉得呢?”
沈时宴尾音上扬,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乔听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咽了咽喉咙,骂道:“狗男人!”
“喝。”沈时宴催促。
乔听晚咬了咬牙,“喝就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时宴这才满意,轻轻用勺子晃动着汤药,舀了一勺递送到乔听晚的唇边,看着她喝了下去,露出满意的笑。
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乔听晚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