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克制这些涌入脑海的回忆,因为所有往事都是那般历历在目,就好像她只是赌气跑了出来,自作多情地为他寻找恢复容貌的草药,而他还在弗恩堡二楼的那间书房里忙着他事业,却始终生着壁炉等她回来。
风裹挟着雨水从铅色的天空飘下,纳吉尼站在狭窄破败的街巷上,没有打伞,不知是忘了,还是觉得没必要。蒙蒙细雨使发丝黏在了脸上,显得失魂落魄,分外颓败。
“哟,小妞儿,你等谁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吐在她的后颈,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纳吉尼这才发觉,周围多了两个麻瓜男人。他们显然喝了酒,有几分醉意,也许是从附近酒吧里看到她一直在这儿发呆,才出来搭讪。
“失恋了?”后面的麻瓜说。
“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前面的人不怀好意地拖长了声调,凑了上来。
纳吉尼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抖掉肩上的手,绕过前面的麻瓜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后面麻瓜男人小跑了两步,就挡在了她面前。
“没听见我大哥问话吗?你在等谁?”男人伸出手捏住纳吉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
“我等谁?他……他不会来,”纳吉尼喃喃地说,“他不知道在哪里。”
说到“在哪里”的时候,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癫狂。
“钻心剜骨。”
后面的麻瓜惊恐地发现这个瘦弱的年轻女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木棍,而挡在前面的他的兄弟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
这是纳吉尼第一次成功使用钻心咒,却好像已经熟练使用了千千万万次,把她心中磅礴的恨意与失去一切的悲愤全部灌注在了这根小小的魔杖中。
她想起了他教她钻心咒的场景。
“你要有决心,纳吉尼——真正伤害一个人的决心。在你面前的是我的敌人,妨碍过,甚至伤害过我的人。”voldeort握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恶毒又温柔地说。
“钻……钻心剜骨!”她咬了咬下唇,指着地牢里的囚犯,努力用恶狠狠的语气念道。
“亲爱的,咬嘴唇并不能使你变得有决心,语气凶恶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对不起……”她颓然垂下魔杖,“我还是做不到。”
“没关系。”
voldeort轻笑了一声,把魔杖转向地牢里的人。
“钻心剜骨。”
惨叫声响起。
他狭长好看的黑眸眯了起来,像一只肉食动物咬破猎物的喉管,舔到第一口滚烫鲜血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