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面不改色:“我修的是内家功夫,平时不显。”
马周推开柴房的门,看见林闲倒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公子,公子。”
马周的手刚触碰到林闲,立马缩回来,林闲的身子如冰块一般冷:“你竟然真的让公子冻了一夜。”
方孝孺脸上同样着急:“如今不是斗嘴的时候,快让先生暖和会。若是先生出事,你我怎么担当的起。”
马周大手一抓,用手一夹,携着林闲进了平安的房间。
马周将林闲弄到床上,将柜子里的被褥全给林闲盖上。
方孝孺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方孝孺的手指在平安身上点来点去:“先生若是出了事,唯你是问。”
“快去打热水来,快去。”
马周曾随大军往北方作战,对于冻伤颇有研究。
平安杵在原位不动:“我乃四品大员,你们让我去打水?”
马周瞪着平安:“五军都督府参军,从三品。”
方孝孺:“翰林院学士,皇子皇孙太傅……。”
平安呆站在原地许久,木讷的挪动脚步:“我去烧锅。”
马周在床边使劲搓手,手掌暖和之后,包住林闲冰冷的手。
平安走后,方孝孺开始训斥马周:“马周,你与先生同屋,彻夜未见先生,不来寻?”
“若是先生冻出个好歹,你担当的起吗?”
虞王殿下变成现在这样,马周确实难辞其咎。
马周一边为林闲暖手,一边解释道:“你不懂。”
方孝孺剐了马周一眼,端坐在长条凳上:“我不懂?老朽只知道殿下不能出事。”
马周忽然说起高管家的事:“你记不记得高管家?”
方孝孺脸上有些不耐烦:“说的是先生的事,关高管家何事?”
马周面色颇为神秘:“高管家的事其实是公子一手策划的,那天天刚亮,公子好像变了个人。”
“落落大方,成竹在胸,与之前的唯唯诺诺,完全是两个人。”
方孝孺不明白马周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马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公子昨晚的表情,和高管家下狱那天一模一样。”
昨晚平安踹门,林闲像是早就预料之内,走出去的时候神情淡然。
马周以为林闲又要做什么,才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一宿寻林闲,万万没想到成了这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