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夫人虽未曾受伤,却担惊受怕了好久,生怕自己的夫君开罪皇室,以致丧命。
甚至起了让他辞官的念头。
但是,陛下的重用之恩,他还未曾报答,如何就能这样将黑衣卫弃之不顾呢!
这么多年来,陛下几次警告,楚明悠都没有放弃打他的主意,只是,由明转暗,不让陛下知道罢了。
碍于君臣男女之别,他对楚明悠束手无策。
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今,楚明悠可不正是踢到铁板上了吗?
想到这里,韩晓的眼底带上了几分嘲讽,将金簪收入自己的袖袋之中。
如此愚蠢妄为,怎么堪当陛下的掌上明珠。
孙广被带出了孙家,一路上皆是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只是心中,却在不断思量着,要如何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臣拜见陛下,娘娘。”
韩晓带着孙广自殿外而入,单膝跪地行礼。
“臣去查了黑衣卫内所有人的令牌,只有孙广一人将令牌遗失。”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语气不起不伏,“此事乃是臣失察之过,请陛下惩罚。”
“你确实有失察之过。”
楚乘风看着跪在韩晓身后的孙广身上,眼底尽是厌恶,“但是,也是有些人狼子野心!”
闻言,孙广脸色煞白,一身衣衫尽数被汗浸湿,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的。
他只觉得,楚乘风的目光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剑刃一般,将他身上的血肉割碎。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得浑身打颤。
“孙广,你身为朕的黑衣卫,该听从的只有朕的命令,朕派你去公主身边保护,这是信任,可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
听到楚乘风的话,孙广浑身颤抖的越加厉害,整个人都快要趴倒在地。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剧烈的害怕之下,孙广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晓得连连磕头求饶。
脑袋重重的磕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出沉闷的响声。
不过只是几下,孙广的脑门之上便是一片淤青,似乎下一刻就要咳出血来了。
“这位……孙大人是吧!”
安乐走到孙广的面前,轻轻蹲下身子,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
“本姑娘可从来都不认识你,更不必说和你结仇了,这无仇无恨的,你意图放火烧我们食为天是为哪般啊?”
平白无故的,作为陛下的黑衣卫就来放火烧食为天,若没个合理的解释,这黑锅就要牢牢的扣在楚乘风的头上了。
楚乘风正是知道这一点,对楚明悠更是恨的牙痒痒。
别说他没有心思对付食为天,即便是有,也不会用这种浅白至极的手段。
食为天如今在桑南国的地位,可是非同小可,绝对不是区区一家粮店。
这样浅显的手段,在皇室,便是十岁以下的孩子都不会用了,也只有自己这个蠢女儿。
“说说吧,谁在背后支持你?”
楚乘风不怒自威,拨弄着手指上的扳指。
“回……回陛下……”
孙广左右为难,他敢拿着晨阳公主的金簪来威胁韩晓,却不敢在陛下面前直言公主的过错。
毕竟天家父女,暗地里再怎么闹矛盾,那也是父女。
一个转头,不经意间便对上了晨阳公主看着自己的目光,隐隐含着威胁,似乎他要说出什么来,就要他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