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自我安慰之下,安旭东的心才缓缓落回了原处。
不过想到安乐和清河郡王之间的关系,唇角又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王友仁那边许诺的粮食却迟迟不肯送来。
如今有了这一层关系在,他虽然不敢多做什么,但是,恐吓恐吓区区一介商人,还是做得到的。
想通之后,安旭东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是一夜好眠。
翌日,天将蒙蒙亮,安旭东便悄然出了府前往王家别院。
“侯爷,你可莫要胡说八道。”
王友仁端的一幅端良君子的模样,“我虽自南方来,但这么些天,京城中人也该是听说过我王某人最是爱妻如命。”
他一副义正辞严,怒气冲冲的模样“您虽身上有爵位在,但也绝不能如此平白无故的诬陷于我。”
不过刚刚表达完自己的来意,便听到网友人如此这般唱念作打,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这,和他畅想的不一样啊。
他只是一个商人,地位低下,如何来的胆子敢和自己这样的权贵交恶呢?
更何况他已经隐晦的表明,安乐和清和郡王之间有关系,若是清河郡王知道安乐在他的后院当中闹将起来,他只怕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只是,这人什么态度!
他竟然完全不怕!
“这位侯爷,我和你之间也不过只是一场交易,交易已然了结,我得我该得的报酬,你得你的粮食,这上京城内谁人不知你平宁侯府的二小姐已经亡故,昨日便已经下葬,我不知你是出于何等心理,竟然连一个死人都拿出来利用。”
他说着话,命人将平宁侯轰出自己的院子。
他的院子地理位置颇好,虽说没有住达官贵人,但是入住的却都是豪富之家,他们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权贵的影子。
这些人知道了,便代表着他们背后的权贵知道了。
王友仁是一点都不怕将事情闹大。
昨日里,安乐便已经派人来和他通过气了,他也知道,若是平宁侯闹上门来,他该如何应对。
或许是动静闹得太大,再加上,人的骨子里面都有爱看热闹的基因在,周围一众住户,纷纷派遣人出门查探。
得知消息之后,那是亲自出门,围在周围。
因为安旭东这一段时间在上京城内极为的不得人心,这些权贵在与门下商人谈话之间,难免不经意便泄露几分情绪。
这一段时间,因为安旭东,这些商户,可没少吃主家的瓜落。
所以,能看安旭东的笑话,他们谁都不愿意错过。
“这位侯爷,在商言商,我王某人一向诚信为本,在场众人可谓是有目共睹。”说着话,目光往周围一撇,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皆是连连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
确实,王友仁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功夫做的都是极为到位的。
可以说,在这一众商人之中,他是所有商人最愿意打交道的那一个。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这一位不知如何搭上了那一位食为天的金公子。
所以,在场之人,也颇为给他几分面子。
粮食如今可都握在人家金公子的手里面,若是给一个面子,就能在金公子面前讨得几分好处,这样的事情,他们如何不愿意做呢?
“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了结,还请你以后不要再上门来讨要所谓的粮食了,这位侯爷,你还是要为自己女儿的身后名多多考虑的。”
王友仁一脸同情悲悯,“摊上你这样的父亲,安二姑娘也真是倒霉。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竟这样被你拿来做筏子,平宁侯,你堂堂侯爵,还是要点脸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