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那日他与孟时清大打出手开始,他的眼神就开始悄悄变幻。
“阿离,你看什么呢?”沈倚楼道。
温离仰头看他,一脸疑惑:“你看不到吗?结界里面。”
沈倚楼通过她的神色揣摩,神色古怪:“看得到呀,但你也盯得的太久了吧,这结界都解开了。”
闻言,温离这才发现结界早就化开,而容阙也从原来的位置走到玄云长老座前,正拱手说体面话。
唯独刃染跌坐在地,任由一旁虞青萝说话,他却像是失了神智似的,呆愣的看着残剑两只。
身后虞青萝红了眼眶,压着嗓子啜泣:“师兄,你莫要伤心。”
随后又对着容阙怒斥:“容阙,你太过分了,怎能将我师兄佩剑都斩断?”
容阙闻言眼睛都没抬一下,甚至不曾分出一个眼神给她。
“容阙点到为止,不曾伤刃道友一下。”容阙正同玄云长老道。
玄云长老眉心一跳,却不曾对容阙未展露的实力感到惊叹,轻轻应了声,并未再说些什么。
反倒是虞青萝,险些气急攻心:“未伤他,你斩了他的佩剑,不比伤人难受吗?”
容阙是打准不想理会虞青萝,好让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甚至比羽毛都要轻飘飘。
不止天机阁弟子震惊,就连紫薇峰也有好些弟子回不过神,众人频频相视,皆可在对方的眼里看到震惊无比的一个意思。
‘师兄就这么水灵灵的把他的剑斩了?!’
就连玄妙长老也张着嘴说不出话。
浮玉主动拉了拉卒韫的衣袖,靠近他耳侧小声嘀咕:“容师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想了许久,她也想不出词语来显露看见此情形时心里的震惊。
她轻轻吐出的气碰了碰他的耳垂,轻轻痒痒的叫卒韫忍不住想要躲开,但他却没有错失能与她近距离的接触的机会,克制住自己并没有躲开。
应和她的话道:“你想说,不近人情?”
浮玉亮着眸子,点了点脑袋:“对对对,对于剑修而言,佩剑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甚至有言,剑比性命要重要。
卒韫道:“换位思考,若是你是温离,被这样欺负,估计我也会忍不住的。”
他愈说愈轻,以至于说到后头,浮玉便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好再凑近了些,垫着脚尖,尽量让自己可以凑到他的下巴,以便于能听清楚,她问:“估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