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书。”
“嗯,本宫刚看它在床头,便拿出来瞧瞧。”
“殿下……”徐果都不知,自己的声音里竟是出来一些讨饶的意味。
吕野抬头,瞧着她,又瞧了瞧书,说:“这个话本里,也有个殿下。”
徐果想,若是现在能晕过去,也是好的。
妄念
吕野将那话本放回到原先的枕头旁,端坐在椅子上,人微微有些后倾,她抬头,瞧着徐果,徐果此时便渐渐的往下沉去,她乖巧的跪在吕野面前,也不敢说话,知自己无论多巧舌如簧,那证据便摆在那边,终是敌不过的。
“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知罪,愿受罚。”
“这些年,本宫让夫子教你读圣贤书,看你的文章,以为是个可造之材,最终,脑子里却净是这些wochuo?”吕野是生气的,原先她对徐果,更多的情感是作为未来的幕僚,作为挚友,但话本里的故事,却是将她原有的计划打得凌乱,她有些不知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想着自己,若是有话本里的心头,竟是有些留不得。
瞧着徐果依然跪着不声不响,吕野问:“你有何想解释的?说说?”
徐果叩拜,“臣有罪,不该对殿下有妄念,臣愿领罪。”
“你承认有妄念?”
“殿下那么聪明,我也瞒不了。”
啪!那话本便扔到了徐果身前,“本宫便在此坐着,你亲自,将这话本烧了。”
咚咚咚,此时门外有敲门声,徐果又叩首,“臣先去开门,”说着,将那话本收到手袖里兜,又一拜,起身,开门。
吕野其实并没有叫她起身,但两个人相识太久,有些礼数在不知不觉中有些模糊,有因有果,也正是吕野的宠才造就了徐果的妄。
春意此时乖巧的站在门外,另有两个丫鬟各自端着一盆水,三人身后,还有一个新的桶,这桶较徐果用的要更精致一些,但也应达不到吕野在宫中的品级,徐果转头瞧了眼吕野,吕野站起身,走到隐蔽处,那书柜原是徐果后来布置的,放在床头边,书柜与床头处刚好有一个站人的位置,若是不留心瞧,很容易忽略。
吕野便安静的站在那个位置,而徐果则是端起其中一个丫鬟的盆,“我自己来吧,你们也知,我不喜人伺候。”转头又对春意说,“你与我将盆拿进来,等下桶也我们两拿。”
春意会意,也接过另一盆水,回头对两丫鬟说,“再去烧些水,放在屋外便可。”
“喏。”丫鬟们躬身退下。
待水放好,春意也退出屋外,屋内又只剩下她们两人,吕野才从那隐秘位走出,她走到徐果身前,拉起她的袖子,将那话本拿出,又扔到那枕头边,“你去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