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派了车将她们送回去,车子四平八稳的往回走,白晚舟忍不住,试探着和溪溪说话。
"溪溪,那个坏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爹爹了?"
溪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着,奶声奶气的反驳白晚舟。
"娘亲,爹爹不是坏人,他和欧阳叔叔一样,是好人!"
白晚舟心头一跳,语气很是复杂。
"他曾经伤害了你,怎么会是好人呢……"
溪溪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一脸的天真无邪。
"可是他救了我,娘亲不是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吗,他还因为保护溪溪受伤了!"
"知恩图报……"白晚舟轻轻呢喃着这四个字,心绪像是一团乱麻。"你还没告诉娘亲,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爹爹了。"
溪溪眼观鼻,鼻观心:"寒礼叔叔和别的叔叔都说了,他就是我爹爹,他们可以拿枪打坏人,是大英雄,不会骗人的!"她说着,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眼睛下面比划着。
"爹爹和溪溪一样,眼睛下面都有颗痣呢!"
白晚舟伸手摸了摸她眼睛下面的淡青色的痣,目光扫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时,心里突然堵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烽火乱世的年代里,她再强大,也抵不上高大挺拔的秦戎给溪溪的安全感足,这么小的孩子,有多想要个爹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罢了,只要溪溪可以快乐,过往的那些恩怨,她又何必念念不忘。
……
接下来的几天,寒礼认定了白晚舟,每天早上定期上门堵人,说什么也要她亲手熬一碗红糖姜水给发怒的戎爷送去。
平日里挺拔孤傲的军人亲自来恳求她,白晚舟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只好一天一碗姜水送过去。
医院的厨房有限,她直接在家里做好,灌在保温壶里给他送过去。
看着清汤寡水的姜汤,想到他久久不能痊愈的枪伤,白晚舟抿了抿唇,又擅自加了一碗乌鸡汤,像往常一样推开了他的病房门。
刚踏进房,一道熟悉温润的面孔就映入她的眼帘,白晚舟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