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恆溫泳池後的身體接觸到空氣,微微泛涼,談宴輕輕顫抖,不知是空氣太冷,還是那隻作亂的手太熱所致。
錢仲賀聲音沾染上水的濕意:「上次你說,想讓我強勢一點,是嗎?」
談宴神色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錢仲賀說的意思,是那次在遊艇上喝醉後說的話,他說錢仲賀太過於紳士,要是能夠霸道一點就好了。
談宴面色一紅,耳根發軟,輕咳道:「嗯……那時我喝醉後說的,不是真心話。」
「可是有句話說的是酒後吐真言,」錢仲賀緩緩拆穿,眸中閃過一絲精明,「我反倒覺得你說了真話。」
「是嗎?」錢仲賀的手存在感太過分明,談宴忍不住縮了縮,但好像適得其反,把自己縮到了錢仲賀懷裡,無奈道,「你說是就是吧。」
錢仲賀卻不滿意他的回答,忍不住收緊手臂,將談宴固定在他面前,「那我就要履行對你的承諾了。」
談宴還困惑於什麼承諾,錢仲賀就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錢仲賀的吻技早已煉化地爐火純青,此時無需任何技巧,便能讓談宴如一團拾不起的史萊姆般軟在他身上。
錢仲賀破開水面,將談宴從地上抱起,但下一秒泳池外傳來幾道聲音——
「不知道這個時間泳池還能不能用?」
「能用,放心吧,我記得這泳池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那就好,下面那些人可太無聊了,我爸還讓我一個一個認識,我哪裡認得全,每次這種應酬都讓我頭大,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
談宴身體一僵,趕緊要錢仲賀離開,可錢仲賀卻眉頭輕蹙,不滿意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以示懲罰他的不專心。
談宴抬手捂住錢仲賀的唇瓣,焦急道:「有人來了!」
錢仲賀卻不以為然,拿開他的手繼續吻上去。
談宴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只覺得心跳急劇加。
後背抵著冰涼的瓷磚,身前是滾燙的胸膛,他感覺腹背受敵,四面楚歌!
談宴劇烈掙扎了一下,卻仍舊逃不過錢仲賀的魔爪,他看著泳池的大門被一點點推開,最後一點羞恥心也盡消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