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舞台剧原本是第九个节目,但由于第三个小品节目的一个道具坏了,道具组打算现场重新做一个需要时间,于是徐离出面去跟他们换了表演的顺序。
第二个节目开始的时候,一群人穿好了戏服往幕布后面一站,不用上台的林彦都紧张了起来。
“冷吗?”江倦捏了捏叶景的手。
“你冷?”叶景回握住他,“在抖。”
“我这是激动。”江倦说,“血液都往大脑去了,现在手脚缺血,才冷得发抖。”
“那你别突然脑充血死台上了。”叶景说。
江倦握着他的手按自己心口上,毫无预兆地就开演了,他深情地望着叶景,问:“如果我死了,你会像英台那样为我殉情吗?”
叶景皱眉看了他一眼,虽然嫌弃但没把手抽出来,很慢地眨了眨眼,语气敷衍道:“也行。”
二零一七年冬
幕布外是正在进行中的第二个节目,一个街舞热场表演,dj音乐放得震天响,叶景声音又小,江倦听得不是很真切。
就听见个“行”的尾音。
他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景。
江倦不是专业的演员,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出戏入戏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果分清戏中戏外。
叶景束着长发,面容柔和,身着长袍,显然是与平时不一样的模样。
江倦问:“你是祝英台还是叶景?”
叶景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也发烧了?”
这话只有叶景说得出来,江倦一把抱住他,感动道:“殉情就不用了,还是好好活着吧,每年来我坟前骂我两句,有个人惦记着我,也算是我活过的证明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叶景脑子被外面的dj吵得嗡嗡响,不是很能接收江倦的声音,他推开江倦,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别弄乱了。”
“没弄乱。”江倦替他扶了扶头上的玉簪,“好看着呢,你偶像包袱这么重啊。”
“不是我偶像包袱重。”叶景示意他回头,“是我们的服装老师看样子要发飙了。”
江倦回过头,见张陌尔双眼冒火地看着自己。
张陌尔咬牙切齿压着声音说:“演员们在后台注意言行举止啊,那些个亲亲抱抱弄乱衣服弄掉口红的,就等死吧。”
江倦立马放下了手,背过去,端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老师骂得是。”
叶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很给面子地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