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垂眸盯着程墨定在他胸口那只纤细的食指,指甲盖圆润饱满,指尖微微陷入他玄色的里衣,指尖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衣传递到他的胸口。
‘扑通、扑通’……
指尖下,是他的心脏在有序跳跃。
程墨见其久久不语,却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由有些心虚的收了回来,却不想下一刻,她的手被萧灼一把握住,紧紧握在掌心里。
“你,你做什么?”程墨有些紧张。
萧灼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答案?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嗯?
程墨不是很明白。
萧灼声音低沉,步步紧逼地朝她走来:“你来此,想必也知‘荷灯’为何物,一个专门与朝廷作对的地方,那里的人无论是善是恶,都站在朝廷的对立面,而我,当朝首辅,陛下的旨意,即便是我也不能违背。”
萧灼将程墨逼回到了门框边,俯下身来直视她的眼睛:“你,确定要与我作对?”
“若你是错的,那便是作对!”程墨语气不善。
“有时候你以为的对未必是对。”萧灼紧了紧程墨放在他胸口的手:“就如你现在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人对你是否另有所图!”
程墨避开他的视线,侧过了脸:“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不答应让我去见她们,那我另想他法。我,我先走了!”
程墨刚要转身就被萧灼掰过了身子,他紧紧按住程墨的右肩,将她牢牢按在门上,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气喷洒在程墨的脸颊,程墨觉得痒痒的。
“我何曾说过不答应?”他语气冷淡,视线落在程墨洁白无瑕的侧脸上,逐渐被她微红的耳朵吸引,“你心虚的时候,总是不敢看着人说话。”
程墨当即转回脑袋,瞪大眼睛盯着他:“我哪里心虚?”
只是对望的瞬间,程墨就觉得萧灼有些不对劲,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格外灼热,泛着如海潮一般汹涌的浪花,里面藏着的腥风血雨好似就要将她吞没。
程墨咽了下口水,连忙道:“对不起,我方才说的那些都与你无关,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在感叹他们的遭遇,若非是生存不易,谁会愿意冒着危险去对抗朝廷?
萧灼,你既是首辅,你该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而不是只听命于那个老……呃,我是说当今天子。”
程墨说了那么多,萧灼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的视线里只看到程墨诱人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里面那条灵动小巧的舌头时隐时现,很是顽皮。
程墨见他眼里的情绪突然如山洪决了堤,瞬间倾泻而出,当即警铃大作,顾不得再说教了,连忙转身欲跑。
却不想一切为时已晚,萧灼俯首对准了她的唇。
下一刻,两人双唇相触的同时,程墨上提的腿也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