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这本来也是我的工作。”日向用球拍敲打肩部活动“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数据小孩搞出什么名堂。”
木之本瑾嗯了一声,走到网前做好准备。
和高手对打除了结局惨烈外,他能学到不少东西,比如良好的心态,比如高的球技,当然,后者以他目前的实力还只是眼睛学会了,手暂时不会的状态,但前者,他基本能保证自己输掉比赛后可以平和地分析,然后加强训练,强化自己。
反正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没人会习惯失败,如果像加州说的那样,球场是他们的战场,输掉比赛代表战损,虽然这个说法可能有点极端,但谁又会习惯死亡呢?
所以每次比赛他都拼尽全力,像刀剑们面对旧主时将满腔情感压进心里,他也会把所有情绪收起来,剩下冷静和理智,用来判断场上的局势,这也是为什么切原评价他场上场下两个人的原因。
“比昨天灵活一点,还是那几条,想真正做到瞬时反应,自身的身体素质,头脑的反应能力和技巧都要重点提升。”如果有进度条的话,大概是在1o%左右,日向咂摸咂摸,没说打击小孩的话“你今天运动量有点标,过来休息一会儿,我给你讲讲理论知识。”
木之本瑾对自身实力有着清楚的认识,点头撑着酸软的脚步坐下,日向回忆一下“我昨天讲到哪了?哦,说到天衣无缝了。”
他故作深奥地讲,木之本瑾也认真地听“有句话是: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天衣无缝又或者人人都是天衣无缝。”
“好了,我要讲的讲完了,你回去自己悟吧。”日向不负责任地挥手赶人“穿个外套再走,最近天凉了。”
木之本瑾:……
当师傅的讲得云里雾里,当徒弟的也是满脑袋问号,日向摆明了不想细说,木之本瑾也没有深问的意思,加上时间确实不早了,太晚回去爸爸会担心,便披上外套,和日向说声再见走了。
日向很满意他不拖泥带水刨根问底的性格。不是他不想说,是天衣无缝这种东西不像千锤百炼和才气焕可以讲明白,他是球手内心的感悟,也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一句话足够了,说多了只会起到反作用。
木之本瑾到家时,桃矢和雪兔还没回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扫了一圈没看见小樱的身影,问了一句才知道对方突然和知世约好去学校,手里拿着录音机。
至于为什么大晚上去学校,他有听部长聊起过他妹妹和他说友枝小学半夜闹鬼,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传来歌声的校园奇闻,当时他猜测可能与库洛牌有关,小樱非常怕鬼,能让她晚上去没人的学校,说明他的判断无误。
实际上是因为雪兔哥一句想听而鼓起勇气的小樱成功收服闹鬼源头,美滋滋地录好歌牌和知世的合唱,又红着脸将录音带递给月城雪兔,没说几句话就羞得不行,匆匆跑上楼,路过木之本瑾房间时,脚步顿住。
她在歌牌上写名字时,好像隐约感受到对方的心愿:想唱歌给云听。
她练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是练好的,她想将完美的歌声送给云。
歌牌的愿望太过强烈,小樱无法把它当成幻觉,戳着懒洋洋坐在桌子上的黄色玩偶“呐小可,你知道云牌吗?”她想,库洛牌的存在鲜少有人知道,能被歌牌惦记的应该也是库洛牌。
“云?那个小鬼?”小可一脸嫌弃“他和雨是同一天出来的,每天到处捣乱,你说他干嘛?不对,你从哪知道云牌的?”
“是歌牌说的,她想唱歌给云。”
“云……”小可表情凝重,思索间,记忆回到不算久远的年代。
“名字?”初次见面,青年站在针对他的魔法阵上,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他挡住伤害,当时的他是库洛造出来的守护兽,心高气傲,不小心被人算计,又被一个普通人救下,还欠了人情,心里自是憋了一口气,想着问清名字日后好报答,语气却不是太好。
青年也没在意,他伸手作举目状,指着天边缓慢移动的云“我也不清楚我叫什么,不过我和那朵浮云一样随风漂泊,你称呼我云好了。”
云也和他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只在认识库洛后愿意为那小院子驻足片刻。
他见识广,喜交谈,能和性格各异的库洛牌玩得开,包括他们两个目无一切的守护兽,也会给他洗澡,他全盛时的体型自然不可能跟现在一样像个玩偶似的,当时的他……
靠!当时他也没多大好吗!
向来骄傲自己体格的守护兽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方面受挫,都是因为那个混蛋在给他洗完澡后拜托库洛造出泡牌,洗碗洗地加洗他,一牌三用,倒霉的只有他!
“那个混蛋!”实在气不过,小可直接骂出声。
小樱:???
“嘛,没什么。”小可摆摆手,“已经很晚了,你也该洗漱了,快去快去。”他边说着,边推小樱下楼。
“但是你还什么也没说。”小樱强调“所以歌牌说的云真的是云牌吗?”
“不重要,可能是吧,他们库洛牌有自己交流的方法。”再说那个混蛋早死八百年了,就算歌牌想唱,听的人也不在了。
“好吧。”
本丸里,木之本瑾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旁边正给小虎洗澡的五虎退瞬间抬起头,紧张兮兮道“主公,还好吗?是不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