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看过来了。”说话的准军校生给了自己同伴一脚埋怨道:“让你小声点儿你不听。”
陆终看着刚刚说出“全队存活”的那名准军校生,内心涌起几分自责。
不是对这名准军校生,而是对被虫族感染、寄生的尧光。
虽然她清楚这人口中的“全部存活”指的是火之旗队伍没有一个人被淘汰,但知道真相的她才明白“全部存活”的真实含义与分量。
尧光空出的名额则由被淘汰的队伍之中,综合分数、综合表现力最高、众评委投票得票数最多的学生获得。
除了今年的这六个名额,其他同期的准军校生基本多多少少都是“关系户”,从小就接受过军事化、系统化的教学,皆是通过中心城区的内部选调拿到的入学名额。
赛委会没有公开尧光被寄生的真相,而是以其仅一分之差未获得军校名额作为交代,对于在试炼赛中因为虫族而死亡的参赛选手,也以比赛正常伤亡作为解释。
赛前所有选手签署的那份“生死状”,足以堵住那些在试炼赛中死亡的选手的亲属的嘴。
死亡是既定事实,是否是因为虫族而死,只要赛委会想要隐瞒,那么除了当事人,不会再有谁知道真相。
准军校生a:“这里这么多人,她一个边缘地带的下等民还能对我们动手不成?”
准军校生b:“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那是血吧,身上还有海水的味道,太可怕了。”
说话的这名准军校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搓了搓胳膊。
血,说明陆终刚刚动过手,海水的味道,说明陆终不畏惧人类公认的禁区。
这两条足以让他们对陆终产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联想。
陆终有些无奈,和多数将福切尔军校当做理想与目标的学生一样,她也会因穿着有着福切尔军校标志的服装而自豪,但穿上作训服的第一天就以他人血液“开光”,还真不是她愿意的。
‘也不知道仓库里的那几人有没有被救出。’
陆终想着,眼神瞥见了刚刚从飞行器上下来,准备入队的重霄。
感受到前排的视线,重霄抬眼望去,目光停在了陆终作训服的血迹上。
血迹经过海水的浸染显得更夸张了些,配合上陆终那被海水浸泡后的头发,的确像是刚刚与什么凶恶对象进行过激烈厮杀一般。
“陆终!”
呼唤陆终姓名的声音打断了其他人小声议论陆终作训服上的血迹的声音,比起他们恨不得离陆终有多远站多远的状态,连星和于恒就显得“不合群”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