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坐在床边,深邃的眸子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眉头不禁蹙起,脑子不禁浮现起今天她在学校操场上大哭的样子……
“晚上发汗了这烧就退了,营长,我也走了,有啥事你叫我!”,小孙为郁子悦打完针后,背着药箱对凌北寒说道,说完已经离开。
“水——渴——我要喝水——”,这时,只听郁子悦迷迷糊糊的,嚷嚷着要喝水。
“真是个小麻烦!”,凌北寒瞪着床上的她,沉声道,嘴角勾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弧度。
☆、:硬气责任12-18
待开水变成温水,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有的溢出来,被他擦掉,她也配合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去唇上的湿润。
“厉慕凡……厉慕凡……”,正要再喂她喝下,谁知,她却摇着头,嘴里喃喃地喊着一个听起来就是男生的名字。
凌墨寒眸色沉了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起身,这时抢险的官兵已经回来。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是直接的传达。
“老凌你——”,张教导员看到他,大声吼道,只见凌北寒沉着脸示意他小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动作利索地放下门帘。
“怎么了这是?里面藏着什么人?”,张教导员丢给他一根烟,双眼看着他的帐篷,身子却被凌北寒推开。
“小学那边的事怎么说?”,凌北寒吸了口烟,沉声问道,深眸看向西天烧得赤红的晚霞,有只苍鹰翱翔而过。
“你小子,我还没说你!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刘书记!”,在营里,也就他是凌北寒的上级,平时叫惯凌北寒“老凌”,但要比凌北寒大十来岁。
“我为什么给他面子?”,凌北寒冷哼地反问,那倨傲的样子如天空中飞翔的苍鹰。
“吼——你小子!”,张教导员点了点他,被他气得脸色涨红,不过也没话可说。凌北寒在会议上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他的脾气向来倨傲。
也难怪,出生于军人世家的他,是北方某军区赫赫有名的红四代,凌家的男人从骨子里流着的就是硬气与责任的血液,怎会怕一个西部地区的省委书记?!
“他们打算给每家赔多少?!”,凌北寒沉着声问道,那十七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是再多的钱财都赔不来的!
“虽然还没对外公开,但听说,每家也就几万赔偿!”,张教导员吸了口烟,沉声道。
“这帮孙子!”,凌北寒气愤地丢掉烟蒂,脚心狠狠地碾了碾,低咒道。
“老凌啊,这事我们见得还少吗?咱管不了——”,张教导员只能无奈地劝道,凌北寒已经大步离开。
郁子悦是半夜在凌北寒的床上醒来的,迷迷糊糊地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她原本胆子较大的,许是因为刚生完病,这时,心里倏地就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