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对男人做了许多遍,这么对覃昀她看不顺眼。
别扭但不放开,“覃昀,我不喜欢那镜子。”
覃昀没理。
屋外叶已落尽,光秃秃枝干倔强地参天。
她绝,他也绝。
谁都不妥协。
临到边界,覃昀攥住她,“我说过讨厌用手。”
他的声音从骨骼震至胸腔,陆烟胸口莫名发堵,她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开口。
一开口,就是逼迫,“可是我喜欢。”
这样的取悦,如此的占有,独属我的喘息,我喜欢。
因为在此之前她都没有过这种的确信,有一样东西是只属于她。
陆烟捧起他的脸,在那双有些冷漠的眼中覃昀看到了他。
能掌握的时间里,不管以何种方式,他一直在她视线里,一直一直。
动情之人凉薄。
她只说自己,“我喜欢,你懂么。”
覃昀不懂,如果他懂就不会成现在的模样。
搞不清爱恨,辨不得仇情。
他一辈子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陆烟试图把他看尽,鼻子,嘴唇,眉,最多还是眼睛。
她想要的没出现。
罢了。
风又起了,雨却没下,月光滚起火,烧了一大片。
他覆过来的时候陆烟分明看见,又一个男人在她眼前流泪。
可能月光太亮,她晃了眼。
覃昀手肘挡住玻璃防止她磕到,另只手捏住陆烟下巴。
覃昀不知道陆烟去找罗执也,不知道王明的纠缠,不关心她和那些男人的一切。
他只在乎关于她的实感。
覃昀从不闭眼,这次他紧紧闭着,一句我等你,苦涩了这个吻。
陆烟全由他主导,抚摸也好,侵略也好。
她抬眼,望见半弯月,夜空一览无余。
陆烟回想他们的第一次,想他那时情感的宣泄,还是遇见她才变得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