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婚纱如爱神的裙摆垂落在旋转楼梯上,周绪朝上看时,神魂颠倒。
萧洛兰拎着过重的裙摆,脸颊微红。
周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婚纱真好看。”
萧洛兰慢慢走下楼,周绪自然的亲了她一下:“你更好看。”
“你也是。”萧洛兰笑看向周郎,今天的他很惹她心动。
“外面下雪了。”周绪拿过一条满缀着钻石的披肩给兰兰披上:“虽然花园里有暖气,但还是再添一件,万一被冻着了,就得不偿失了。”
“就披一会,婚礼很快就好了。”周绪笑眯眯的,他就喜欢兰兰一身闪耀的样子,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口,他的兰兰成熟优雅,高贵美丽,温柔似水,是全天下最好,最漂亮的新娘,何其有幸,他能娶到她。
萧洛兰闭上眼睛,反抱住周郎。
大门那,萧晴雪看见阿娘阿爹恩爱如常,捂着嘴巴偷偷笑。
这场隐秘又豪华的婚礼见证人不多,但每个人都送上了真心的祝福,细雪纷纷落下,萧洛兰看着对面的周郎,这算不算又一次的落雪白头。
晚间。
婚宴上,萧洛兰喝了一点酒,她提前到房间休息,落地窗前,雪下的越发大了,她望着主卧,发现各个小角落里都有些新婚代表的小东西,比如化妆镜前的一对喜庆玩偶,一对古装小人正在拜天地,萧洛兰伸手轻轻碰了碰小人,只要一想到周郎一脸严肃的贴着喜贴,捣鼓着这些小东西到处转悠,她就忍不住发笑。
“这么开心?”周绪关好门,扯了扯领带,身上带着一些酒气,他走到兰兰身后,发现她已经拿下了蓝宝石项链,正在戴那个小玉牌,玉牌被一条细细的暗金色的软金穿起,制作的十分精良,有一种特殊的古朴美感。
玉也是十分罕见的好玉,兰兰十分爱惜它,每日贴身佩戴,甚至有时候还要看它一会,现在它被主人好好的戴在脖颈上,泛着光芒。
“宴会结束了?”萧洛兰转向周郎,黑色的长发如瀑散于身前,发丝微卷,身上还穿着婚纱。
“结束了,我让他们各回各家了,乖女儿住在隔壁的赏月小楼,楼上天台那有个天文望远镜,她说要看星星。”周绪脱下西服外套,解开领口纽扣,隐约露出胸膛,他喝的有点多,索性就坐在地毯上,拉着兰兰的手。
萧洛兰顺势蹲下身,层层迭迭的婚纱裙摆有些不方便,于是便也坐在了地毯上,两人相对而坐。
周绪看着像花瓣一样舒展盛开的婚纱,觉得婚纱选对了。
萧洛兰靠近周郎,忽然感觉脖颈一热,他的手很热,几乎有种烫的错觉。
周绪拿着那枚玉牌,翻来覆去的看着,指腹摩挲过上面的痕迹,是兰兰的小字,千璎,铁画银钩,扑面而来一股豪迈峥嵘之意,周绪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男性的笔迹,力气可能还不小,对兰兰很熟悉。
“快要睡觉了,这个玉牌就不戴了吧。”周绪笑眯着眼,略有醉意的看向他的新娘。
萧洛兰有些转不过神,这个玉牌她贴身戴了几十年,自从周郎送给她之后就从未离身过,几乎已经成了她血肉的一部分,周郎没在时,更像是灵魂的寄托般。
她犹豫的看着周郎:“戴习惯了,这个是保平安的。”
“这样啊。”周绪放下玉牌,笑容不变:“那就还戴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