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练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拿过搭在架子上的外袍,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后拎着乌鞭走出了练武场。
临水竹楼。
萧洛兰正跪坐在青席上写字。
她写的很认真,时不时的停下来思考一下,然后才动笔,所以写的并不快。
湖外的微风吹过青色纱幔,窗口打开,湖水波纹倒映在书房的墙壁上,书桌上还有女儿采摘的荷花,萧洛兰回忆着自己以前学到的微薄的救助知识,拿笔的手停了下,纸上立刻出现一个黑点,有些可惜的吹了吹,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可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萧洛兰心里很迷茫。
珠帘忽然响动,萧洛兰抬起头,发现周宗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二楼,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侧立在书架旁。
萧洛兰放下手中的笔,惊讶道:“周宗主,您怎么来了?”
周绪笑了笑,头发上还有湿意,他径直坐在书桌对面:“萧夫人好几天未去寻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萧洛兰听到这话,手蜷在一起,头脑有些混乱,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我,我听说您抓到刺杀凶手了。”
“还没有,萧夫人想知道的话为何不亲自问我呢。”周绪眼睛盯着萧夫人:“如果是萧夫人问我,我一定会告诉您的。”
萧夫人浑身僵硬,不敢看周宗主。
周绪望着萧夫人,今天的她可真美,头上也没有多余的珠钗,只有一根白玉簪子和牡丹花,牡丹花开的正盛,斜插在鸦鬓处,艳丽花瓣层层迭迭的微坠下来,雪肤生辉,星眸潋滟却从不看他。
“萧夫人是在躲我吗?”周绪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萧洛兰哪里能承认,她摇了摇头,脸色涨红:“我前几日是因身体不适才未见周宗主。”
“是因为月事吗?”周绪说的坦坦荡荡又直白裸露:“可我在书上看过,女子月事快则三四天结束,慢则六七天。”
萧洛兰猛地抬头看着周宗主,完全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还知道这个。
“可如今离那天,已经过了九日了。”
“萧夫人为何还不来看我呢?”
萧洛兰眼睫一颤,心里慌张又害怕。
周绪见萧夫人颤颤怯怯的,实在可怜又可爱的紧,舔了舔齿尖,伸手握住萧夫人的手腕。
萧洛兰一惊,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有成功。
周绪把金丝做成的长命缕给萧夫人套上,雪白的手腕被金丝缕映衬的仿佛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