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既然问起,她也没什么遮掩的意思,毕竟此事剑,灵两宗开口说道:
“当年,我们灵宗的掌灵使即将突破九境,剑宗是当年九宗魁,担心灵宗的掌灵使突破后,会夺去他们剑宗的位置,于是邀我灵宗掌灵使入他剑宗,掌灵使本就不善战斗,被设局所害,至今还未见遗体。”
听到这话,苏既明开口打断道:
“我听闻当年剑宗宗主也死于那次事件中。。”
“剑宗宗主祭炼魔剑本就命不久矣,不然当年剑宗又为何那么着急想要除掉我灵宗掌灵使?”
说到这里,一向清冷的南凉笙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些恨意,说着,她又看向了苏既明,哼了一声道:
“不过是自身不如便只能借助旁门左道的鼠辈罢了。”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句骂,苏既明倒也没生气,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马车行使在宽厚的官道上,直到使至关口,视野瞬间变得宽阔了起来。
鹤唳山的位置在汴州之外,位于山海口与南关的交界处。
经过许久的颠簸,三人才到了鹤唳山。
坐落在山海口深处的鹤唳山以其环境的险恶闻名于各大宗门之中,即使是有胆识之人,也不轻易踏入此地。
通常这里只作为一些宗门弟子的试炼地。因此,这周围方圆十里内,除了藤蔓纠结的森林和怪石嶙峋的山体,极少有人烟。
然而,在这日头正当中的时刻,一辆马车却在砾石道上滚过,打破了此处的寂静。阳光洒在车轮上,折射出一片金黄,马车朝着那屹立在天地之间的鹤唳山行去。
然而,当马车驶入鹤唳山脚下时,周围的空气却似乎一度凝固。
紧接着,一群身穿剑袍的人突然从山丛中现身,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的剑袍飘扬,神情严肃,眼神冷硬,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感觉。
在认出马车中的乘客是苏既明后,群剑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为的那位剑宗弟子面色一松,他赶忙走上前,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向苏既明行了一礼,面上露出尊敬而恭谨的神色,开口说道:
“世子,持剑长老等待已久。开剑仪式即将开始。”
“嗯。”
苏既明点了点头,带着夜雀与南凉笙下了马车,那为的剑宗弟子只是瞥了一眼二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为苏既明带路。
随着那剑宗弟子翻越荆棘与丛林,终于是看到一条窄而陡的山径,两侧青石磷峋,山径也是凹凸不平,每一步都需要用力稳住。
而在他们的前方山顶之上,一片宽阔的平地突兀的矗立一圈古铜色的石阶,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坛。
祭坛上方,屹立着一柄早已覆盖铁锈的黑剑,黑剑长约四尺,剑身宽大,而在黑剑的旁边,站着一位熟悉的枯瘦老者,赫然便是持剑长老。
——这就是命品法器?
苏既明看着那满是铁锈的黑剑,心中升起些许好奇。
虽然与在《九川录》这款沉浸式的游戏中所见到的样子有着细微的差别,但毫无疑问,这便是游戏中为数不多的命品法器之一,剑宗的“冥恶剑”。
这是剑宗上上任宗主的本命法剑,以第八境剑意韵养,在当年的剑宗宗主死后便不知去向。
联想到南凉笙在车上与他所说的那些话,苏既明又回想起了这柄“冥恶剑”在游戏中的物品介绍
——恶念归兮灵除剑,剑宗最有可能以剑意入道者用自身所铸成的法剑,可惜被恶念所侵蚀,剑客也被恶念所侵染。灵客以生命为代价制衡恶念,剑灵相依,化作轮回,将恶念彻底封印在了剑身中。
很显然,当年的事情无论是剑宗还是灵宗都产生了误会。。。结合物品介绍与灵宗的说辞,事情的大致脉络也一目了然。
剑宗宗主所铸的剑被恶念入侵,而当年的那位掌灵使现了这一点,用自身性命镇压了恶念,连带着当年的剑宗宗主也一同死去。
冥恶剑,顾名思义,这柄剑是有点邪门的。。。在游戏中使用也会导致精神状态陷入混乱,大抵原因就跟那所谓的恶念有关。
苏既明收起思绪,那剑宗弟子也跑到枯瘦老者身边说了些什么,后者闻言,目光看向了苏既明,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持剑长老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朝苏既明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弟子。
他让对方前来并非是为了让其帮助解开法剑的禁制,实际上,持剑长老早就清楚了解开禁制的方法,邀请苏既明不过也只是为了绑住国公府这条大船而已。
对方所说,会帮助剑宗对付灵宗不过只是空谈,只有在完整的参与了献祭夏浅清的事件后,国公府才会与灵宗彻底对立,届时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国公府不能再两头下注了。
那领着苏既明上来的剑宗弟子与持剑长老说了些什么之后,很快又折返了回来,对苏既明开口说道:
“世子,这边请,开剑仪式稍后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