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鳶失業後陷入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在家做了一個月的全職女兒之後,她報名了江塢的公務員的考試,但是她的競爭太激烈了,她連面試都沒進。
但是繼續在家呆著,人嫌狗嫌,用不了三天就會和周敬玟女士吵一架,周鳶就想著趕緊找個工作吧,不管做什麼,至少不要繼續在家呆著了,不然第三次世界大戰搞不好會在他們家爆發。
去半年,她又報名了社區的網格員考試,競爭相比較而言,沒有事業單位那麼激烈,她考上了。
仔細算算,這已經是她工作的第三個月了。
但是這份工作,周鳶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她只知道,這份工作並沒有讓她感到快樂。
其實就連帝都的那份短視頻腳本創作的工作,周鳶也是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她完全屬於被時代裹挾著前進,抱著「大家畢業都找工作,那她也要找工作」這樣的想法投遞的簡歷。
如果讓她用硬性條件比較,那周鳶當下認為社區網格員的工作比腳本創作要好一些,畢竟在工資都不多的情況下,社區網格員有著巨大的優勢:離家近。
周鳶現在二十多歲了,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做什麼。
她從小中規中矩按部就班的長大,是旁人口中的「乖孩子」。
小時候的她聽到長輩們這樣的誇讚臉上會帶著笑意,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討厭聽到這樣的看似裹著「表揚」外衣的話語。
或許是常年的溫順壓制了她內心的叛逆因子。
她的叛逆爆發有兩次,一次在高考填志願,一次在考研選專業。
但在兩次「叛逆」選擇後,她仍然沒有找到她未來究竟想做什麼。
阮清清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光線柔和,手機屏幕被周鳶白皙的側臉占了大半。
已經認識周鳶三四年了,還是會被她的美貌吸引的挪不開目光。
周鳶不僅美,還美的美而不自知。
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間,儘是勾人的美態。
阮清清現在還記得見到周鳶的第一面,是在學校的一間階梯自習教室里,周鳶垂眸專注的書桌上堆滿的文獻,耳畔垂下兩縷碎發,陽光穿透教室的玻璃落在她的臉頰,她抬眸的那一瞬間,阮清清那一瞬間好像知道了什麼是詩詞裡說的「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一張清冷白皙的臉頰五官精緻,眼尾微微上挑,一雙勾人魂魄的狐狸眼仿佛能攝人心魂,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眸。
周鳶平日裡很少化濃妝,多半是素顏或者淡妝狀態,使得她美的攻擊性削弱了許多,少了幾絲明艷嬌媚,多了幾分純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