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挣了钱,我也很高兴。
我和村长说,到时候今年再投资一百多万种草莓,以后再种樱桃,未来的规划是把整个村往农庄方向发展,带动旅游业再转型。
村长听不懂所谓的农庄和旅游,只知道以后能赚大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聊得正高兴,感谢客套的村民们中突然传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要我说整了半天不还是种地的吗?当了一辈子农民了还在种地,今年秋收整个村子才挣了八十万,你一个人就分走了十五万!」
「都是大老板,隔壁村那家姓王的又是给村里修路,又是带村民们去镇上的厂子,你除了会叫我们做农民还会干啥?说是身家过亿,也就给村里装过几个路灯!」
此话一出,原本有说有笑的院子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我一瞧,说这话的人是张陌生的面孔,是个黄毛的半大小子。
偏偏这人还有几分威慑力,他一开口,竟然没一个人打岔反驳。
村长斜着眼睛窥探着我的脸色,沉默了片刻后,装模作样的斥责起那黄毛小子来,「胡说八道什么!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这可是咱们村的大恩人,有你这臭小子说话的地方吗!」
村长打着哈哈给我赔礼道歉,「不要见怪,这是我儿子,早早辍学去打工了,游手好闲惯了,今年才被我喊回来跟着种香梨,你之前没见过,按辈分该是喊你声叔的。」
「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小子平常就爱胡言乱语的,甭搭理他。」
村长和我平辈,比我大个七八岁,他儿子确实是该喊我叔叔的。
不过他儿子这话摆明了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再看村长,说是赔礼道歉,可下一句话就接上了他儿子的话茬。
村长讪笑着又说:「你知道的,隔壁村和咱们村一直都不对付,这几年他们村出了个王老板,今年大张旗鼓的回了村,又是修路又是盖房子,还带了不少人去省城的厂子,说是跟着他一起干呢。」
「咱们村一直都是压他们村一头的,结果今年反倒是被人瞧不起了,你说说这,咱们村父老乡亲们的脸上哪里过得去呀!」
有了他牵起话头,挤在院子里的村民们也都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我们村和隔壁村一直都不太对付。
前不久那姓王的老板自掏腰包出了五十多万给他们村修路,一路修到了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