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说就真的给你戴了!”粗声粗气的不耐话语落下,伴随着的是一只大手强势的把那掉落下的被褥,用力扯了上去。
细腻雪白泛着点粉的肩颈,重新被被褥笼罩。这一下,再也看不到半点眼热的细腻风情。
顾行歌还没回过神,就见着男人急急的转过了身。
丢下了一句话。
“等会儿把衣服穿上。”
“真的光着回去了,雇主怕是以为我是从风月场所找的你。”
“砰——”,门再次阖上。
扭头余光只看到了急出去的身形。
瞧着很是狼狈。
那声音好像也沙哑了般。
应该是听错了。顾行歌细细的手指抓紧了自己的被褥,垂着薄薄的眼皮,饱满的唇珠轻轻松开,他从唇缝里呼出了一口气。
那个男人,会狼狈?
都是男人的肩膀,看了眼,有什么好狼狈的。
鼻尖皱了皱的顾行歌,低低的哼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悄悄的翘起一点唇角:“哼~反正是你自己不咬的!”
“可不能给我戴口枷了!”
心情好上很多的顾行歌,往周围看去。
这简陋的小房间只有十平米左右,里面陈设单调,只有一张老旧的铁床,一个小木桌,没有凳子。
床硬邦邦的,铺着黑色的被单,一套明显是旧主人的衣服,整齐叠在了枕头边,除此外一方薄薄的空调毯也被折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
一点也不软的床看着睡着就不舒服。
总感觉睡在这里的人,脾气和人也是一样的冷硬邦邦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是过去三天戚寒川住的地方。
这个硬邦邦的房间里面,此时却是多了个活色生香的单薄少年,简单的房间因着少年的美丽显得蓬荜生辉。
顾行歌裹着被褥,往那件衣服看去。
他叫自己穿衣服。
那是穿那个吗?
那明显就是人穿过的嘛!
顾行歌有点不乐意。
顾行歌是个爱干净的性子,在没穿书之前,每一件衣服都会洗的香香的,身体内外也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在住校的那段时间,秋冬交替的时候,更是一个会好好打理自己,并提前准备好过冬衣服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