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营业时间。
总之门还大喇喇地敞着。
而稍微往里走几步
,就仿佛踏进了幽深的洞穴。灯太暗,一股乱糟糟的烟味并着酒味,熏得人头晕。
翻了翻手机,松虞才发现张喆百密一疏,只发了地址,却没附上联系方式。而在麻烦的三人远程对话和当场解决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恰好旁边还有一家餐馆,松虞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问:“劳驾,请问隔壁的老板叫阿奇吗?”
“是啊。”服务生正在算账,头也不抬地说。
“噢,多谢。”松虞说完就回去了。
服务生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咋舌:阿奇这家伙,刚刚不是才抱着一个辣妹进去吗,怎么又来一个?
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他故意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但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又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也莫名透着压迫感。
服务生顿时不敢看戏了。灰溜溜地将脖子伸了回来。
松虞耐着性子往里走。
很快就听到了一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飘过来。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于是她继续向前走。
直到听清的一瞬间,她的动作僵了一下。
这两个人并不是在说话,而是光天化日之下……
这破门的隔音效果真是相当可以,几秒钟时间,已经足够她坐如针毡。
然而更讽刺的是,门板的正中央,还挂着一个小牌子。
清晰地写着「ArchieStud
io」。
还真是那个剪辑工作室。
松虞:“……”
这什么人啊。
在敲门和给张喆打电话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于是她转过身。
毫无征兆地一头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
根本不知道池晏是什么来的。
又是何时无声地站在她的身后,像是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一头撞进来。
酒吧里昏暗的光线,海报的倒影,将他的轮廓照得异常深邃。
池晏目光沉沉,俯视着她。
而一门之隔,还有一对孤男寡女,激战正酣。
高高低低的声音,太妩媚,也太放浪。渐渐变成了千回百转的、勾人的鸣泣。
他的眼神里浮上了一丝暗色。
将松虞按在墙边——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
又慢慢地低下头来,凑近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嗯?这就是你要找的剪辑师?”